王齊珂欣賞完畫卷,似想到什麼,說道,“明明是一個才女,偏偏在中秋宴上把自己整成一個讓人人誤會的草包,還裝的挺像,真是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風青笑笑說道,“我隻是想以自己認為輕鬆自在的方式活著而已,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興趣愛好去搏那狗屁才女之名。”
王齊珂轉頭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就你這副德行,的確草包這個稱號更適合你。”
風青淡淡的斜瞥著王齊珂說道,“這世上裝傻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小侯爺不也是一樣嗎?”
王齊珂的眼底一道暗光流過,眼神突然變得幽深凜冽起來,身上也呈現出了一股完全不同於往日的淩冽氣勢,看著風青冷冷笑著,“青青這話是何意?”
就連陳雲靖也不禁挑齊眉稍著看風青。
風青看著王齊珂徒然轉變的氣勢,漫不經心的說道,“小侯爺明明是胸有丘壑,才藝絕倫之人,卻在世人麵前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模樣?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但這肯定是你自己覺得對自己來說最合適,最妥當的生活方式。我與你一樣都用了一種自認為最合適自己的方式生活著,你又有何可奇怪的呢?”
王齊珂目光炯炯的盯著風青,風青卻無動於衷,半晌之後,他突然氣勢一收,恢複了原本吊兒郎當的模樣,“你是從何處看出這些來的?”
“一個人不管表麵上怎麼裝,但他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沒聽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嗎?”風青不以為然。
“你這個女人呐……,真是太讓人刮目相看了。”王齊珂放下畫卷,“走了,小爺要去尋找那能畫出本小侯爺豐神俊朗的模樣的畫筆去嘍。”
臨走之前不忘提醒了陳雲靖一句:這麼好的畫應該趕快找個最好的裱畫師把它裱起來。
這可提醒了陳雲靖,喊了李公公讓他派人去京城找最好的裱畫師明日到王府來。他決定在裱畫師的指導下自己親自裱畫。
王齊珂走後,陳雲靖向風青講述了一段關於王齊珂和自己的往事。
晉安侯府,正確應該叫晉安侯國公府。近百年來晉安侯府一直掌握著西宋國的兵權,特別是近幾十年來。晉安侯不僅連續出了兩位皇後。而前大將軍也就是王齊珂的爺爺王震更是因連年的戰功被封為了國公,晉安侯府從此成了國公府。再加上國公府的世子也就是王齊珂的父親又掌管著京城的京衛,晉安侯府的地位和權力都空前的高度,如再有功績除非封王,對晉安國公侯府來說已經封無可封了。但是不管是皇上還是眾臣豈能容許一個外戚封王,而老國公此刻也意識到國公府的存在對皇家及整個朝廷來說已經是一個威脅了,這對整個國公府來說絕不是好事,於是前國公王震開始慢慢轉移手中的權力,準備手中的將兵權歸還與皇家,就這樣他開始有意的培養陳雲靖,傳授為將之道,而皇帝也默認了他的做法。
十五歲陳雲靖跟著王震首次奔赴前線戰場,而陳雲靖也不負他所望,沒幾年就成為了一名出色的將領,隨後王震慢慢地將權利都移交到了陳雲靖手上,他在去世前一再告誡子孫們過之而不及的道理,讓他們收其鋒芒,斂鍔韜光。
老國公逝世之後新侯爺也就是王齊珂的父親以守孝為由辭去了京衛統領的職務,到後方任軍械總監掌管軍械去了,晉安侯府也由幕後退到了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