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靖回府後躺在床上,腦子裏翻來覆去的就是風青說的那句,“嫁一個他愛我,我也愛他的人”。
愛,具體是什麼意思?陳雲靖不是很清楚但他覺得應跟是喜歡差不多的意思,也許是比喜歡更喜歡的意思吧!那麼他愛風青嗎?答案是肯定的,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也許是在相府後巷第一次遇見她,也許是在王府中與她相處時時刻刻。這些對陳雲靖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愛風青,至於風青是不是也愛他?他不想去考慮這個問題,隻要風青不排斥他,願意與他親近這就足夠了,她愛不愛他沒關係,隻要能夠讓他愛她就夠了。
可是,忍不住地又會想到如果有一天風青碰到一名與他一樣愛著她的男子而她也愛著對方,那……
突然,那天王齊珂說的那句“趙丞相怎麼可能讓趙婉青嫁入睿王府”的話出現在腦中,陳雲靖整個人頓時變得煩躁起來,在床上翻來覆去幾趟後,翻身起來打開房門一路到了武場,從兵器房中取那柄新得的寶刀,“刷刷刷”耍起刀法來。直到天色蒙蒙發白把自己累得大汗淋漓,才收了刀回到房中簡單的沐浴一番後直接上朝去了。
昨晚陳雲靖的這一番動靜自然被李公公看在眼裏,他知道昨夜王爺是與郡主一起出去的,回來以後就不正常了,肯定與郡主有關……唉……真是讓人揪心。
冬香早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感覺自己既不像在偏房,也不像在小姐閨房的外間,再仔細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小姐的床上。嚇得猛一個翻身,人就“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風青聽見聲音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睜開眼睛看看冬香,說道,“哦,不用太驚訝,昨晚你夢遊了,遊著,遊著就遊到我床上來了,我怕突然叫醒你反而嚇著你,索性就讓你睡這兒了,沒關係,我不介意的。”說完翻個身抱著被子繼續睡過去了。
冬香隻記得昨晚自己在寫字,後麵的事一點映象都沒有,雖然小姐說不介意可是她介意呀,她怎麼就夢遊了呢?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啊,這可不得了,要是下次再夢遊然後在夢遊時做一些傷害自己,傷害別人或傷害小姐的事可怎麼辦?不行,得立馬去找個郎中看看。
想到此處,冬香也顧不得身上鄒巴巴衣裳,急急忙忙出門去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風青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海棠院跟容嬤嬤學禮儀規矩。
風青做事要麼不做,一旦認真起來,還是很有效率地,十來天裏除了女工,其他的禮儀規矩風青已經學的像模像樣了。學會了禮儀規矩並不代表她以後就會照著做,學歸學做歸做嘛!
容嬤嬤看著繡繃上那幾個紅紅綠綠看不出任何形狀的疙瘩直搖頭歎氣。這就是風青這十來天的成就,容嬤嬤對她的女工是徹底放棄了。
丞相夫人對這樣的結果已經是相當滿意了,趙丞相也點頭通過,除去女工一項風青算是合格畢業了。丞相夫人給了容嬤嬤豐厚的謝禮,再親自找人送她回宮裏。
而在風青老老實實在丞相府學規矩的這段時間裏京城內與京城外發生了幾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