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靖看著底下的將士們鬥誌昂揚,士氣已燃,抬眸看向梁宮南。
梁宮南在陳雲靖的示意下走向台前。陳雲靖把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他。
剛走下高台陳海就把一封信遞上,“主子京城來信了。”
陳雲靖的目光剛一落到信封上的字眸底就迸發一抹亮光,其明亮程度堪比這午後的驕陽。
迫不及待的伸手接過,瞅著那信封上的字,似瞅著心上的那人兒。
旋即嘴角上揚露出一抹醉人的淺笑。
陳雲靖捏著信大步向校場邊緣而去,腳步急切。
走到校場邊的一塊平坦大石邊時,頓足,掀袍,背對著校場坐在大石上。捏著信封的拇指輕撫著信封上的“睿王陳雲靖親啟”幾字,眸底慢慢漾起春波,一層一層,爛漫醉人。
小心翼翼的打開信封,展開信紙,字跡卓絕清秀,灑脫飛揚是黛筆所寫。
阿靖你好!
來信已收到,我一切都好,不必掛念,邊關條件艱苦你定要愛護自己的身體,遇到危險時切記我說的六字箴言:打不過,快點跑!
看到這兒陳雲靖仿佛看見了風青一本正經的說教模樣,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陳雲靖看得極慢,一字一句都要耗上許久,眉宇間的繾綣,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
集結的兵士已散場,校場上到處充斥著叫喊聲、歡呼聲及兵器的碰撞摩擦聲。陳雲靖似乎對此毫無感覺,深深沉醉在手中那兩頁薄薄的信紙中。
當看到風青寫的劇院開業生意紅火,很快我就會變成有錢人的時候,似乎那張眯著眼睛一臉財迷樣的模樣就出現在他眼前,陳雲靖忍不住搖頭嗬笑出聲。
再看到“阿靖你以後寫信請盡量少用之乎者也的語句,讀著費勁。”這一句時風青那咬著手指皺眉不滿的神情活脫脫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旋即陳雲靖立刻反思起來:青兒說話向來直白,是他大意了,以後要定要注意與她寫信的用詞方式。
待看到最後一句“我也想你,等你平安歸來”時一股暖流觸電般顫湧心巔,眸底波瀾翻滾一層層蕩漾開來。
他呆愣愣的坐在石頭上,如同神魂抽離一般,許久難動。
梁宮南注意到睿王已坐在那石頭上許久不動了,不知發生了何事,滿懷擔憂的向他走過去,“主帥,可是有軍情?”
聽到梁宮南的聲音陳雲靖回過神,“私信而已。”說著仔細的把信紙折好塞回信封,貼身放進胸口的戰袍中。
梁宮南在陳雲靖收起信封的一瞬間瞟到“睿王陳雲靖”幾字時眸中有異色跳了跳。
這世上敢直呼睿王名諱的除了皇帝就是太子,而信封上的字瀟灑清秀,分明是女子的筆跡。
梁宮南搜遍了腦子也想不出天下間能這樣直呼睿王名諱的女子。再看睿王對那信件的寶貝至極的模樣。“心上人”三字浮上腦海。心裏立即被興奮的八卦因子充滿,兩眼溜溜地轉著,想著回去定要好好問問陳海,能讓主帥把一封信都寶貝成這樣的這名心上人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離頤和劇院離開業已過去近半個月,三天前新戲《武鬆傳》也已正式開演,冉班主決定年後把《白娘子傳奇》也搬上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