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雲靖洗完澡出來時風青躺在榻椅上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
聽到腳步聲她睜開眼,隻見他隻著中衣,頭發濕濕的披著,還在不停地滴水。
風青皺眉,“怎麼不把頭發絞幹,小心著涼。”
陳雲靖走過來在榻椅邊上坐下,“青兒幫我絞。”語氣中隱含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風青無奈起身從櫃子裏找了塊巾布跪坐在榻椅上替他把頭發一縷一縷絞幹,再用木梳慢慢梳通,陳雲靖的頭發黑亮強韌,摸著很舒服。
陳雲靖閉著眼睛一臉的享受,同時淡淡問道,“青兒為何會認原千耀作哥哥?”
風青把手中一小撮打結的頭發慢慢梳通,沉吟道,“他與我中關村的哥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連聲音也有幾分相似。”
什麼也不必多說了,一切已了然。
每當風青提到中關村,陳雲靖內心就對她充滿了無法說出口的濃濃歉意。同時他就會覺得自己非常無恥,可他就是不願放開她,至死不放。
門外傳來李公公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原太傅之子原千耀公子來訪,小侯爺也來了。”
“讓他們稍等片刻,本王隨後就過去。”
李公公聽到陳雲靖的聲音與平時一般無二,瞬間放下了在心中吊了一天一夜的大石:果然郡主出馬萬事大吉。
寢房內陳雲靖穿上內,外袍,風青替他把未幹透的頭發用一根綢緞在身後鬆鬆的綁成一束。
陳雲靖見風青起身想與他一道出去,笑著提醒道,“你就別去了,唇還腫著呢!”
風青一怔,臉頓時騰地又紅了,又羞又怒,磨牙道,“都是你幹的好事兒。”
陳雲靖一本正經地笑著點頭,“是我幹的好的事兒。”還故意把“好”字咬得特別重。
風青聽著他曖昧的字句,耳根子連帶雙頰驀地暈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
陳雲靖看著風青的模樣心中蕩漾,“乖乖等我,一會就回來。”
風青心中明了此時她出去確實不妥,於是從善如流的同意了陳雲靖的建議,不過也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不許為難原哥哥。”
“既然他不跟我搶你,我為難他做甚!”陳雲靖說的理所當然。
風青點點頭重新回到榻椅上躺下。
陳雲靖走出寢房,順手把門帶上,對門口的小廝道,“去把裏麵簡單收拾一下,一會兒中午的飯食直接端到寢房來。”
“是。”
李公公在路上碰到去往前堂的陳雲靖,隻見他洗了澡換了衣裳,整個人沉穩平和,與昨日簡直判若兩人。一張老臉瞬間笑成了菊花狀,“王爺,一會兒可要留小侯爺與原公子在府中用飯?”
“不留。”陳雲靖想也不想的回絕,“隻需備我與青兒兩人的就行,飯菜好了直接端去寢房。”
“好勒!”李公公歡歡喜喜地安排去了。
陳雲靖到前堂時,王齊珂與原千耀聊的正投機。見到陳雲靖進來,原千耀起身行禮,“微臣見過王爺。”
陳雲靖抬手虛虛扶起,“原公子不必多禮,請坐。”
原千耀在原位上坐下。
王齊珂二大爺似的翹腿坐著,“雲靖,你怎麼不聲不響突然跑回來了?”
陳雲靖斜他一眼,“不聲不響你如何會知曉?”
王齊珂噎住,隨後又哼哼道,“今天中午我就在你這兒用飯了。”
“沒飯。”陳雲靖回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你?”王齊珂氣的瞪眼,“老子聽到你回來好心來看看你,你就這態度?氣死老子了。”氣呼呼的起身就走。
快到門檻處又頓足轉身,“你今天的態度很奇怪啊!分明是想趕走我,為何?……難道是你們倆隻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王齊珂用猥瑣的目光在陳雲靖與原千耀兩人之間溜了溜。
陳雲靖一個淩厲的眼神飛刀扔過去,套用了風青的那句話:你可以去死了。
原千耀尷尬的咳嗽一聲對陳雲靖道,“王爺,千耀今日冒昧來訪,是因昨日之事,昨日千耀回去之後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千耀究竟是在何時何事上惹惱了王爺,還請王爺明示,如果真是千耀的錯,千耀定當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