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一見到這件東西就明白了風青的打算,他跪在地上懇求道,“王妃,雖然屬下也不知王爺如今為何會成了這個樣子,但屬下求您千萬別離開啊!”
風青看著陳海嘲諷一笑道,“你不是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最清楚嗎?”
“屬下……屬下……”陳海重重的磕了一個頭,“屬下該死,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王爺。”如果那日王爺沒有被毒蜘蛛咬,便不會碰到那個女人也不會有後麵的事,王妃也不會受此罪,王府就還能像以前平靜歡樂。
風青虛扶了陳海一把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也許這一切早就是注定了的,畢竟我原本就不屬於這兒,這樣也好……”
風青說著說著就覺得頭越來越暈,渾身像脫了力似的,突然,她覺得眼前一暗,整個人向後倒去。
“王妃——!”
宸熹閣內,俏俏睜開眼睛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心道:這陳雲靖真不愧是西宋國乃至天下有名的睿王爺,這意誌力可真強,都這麼長時間了,自己還依然不能完全控製他的心神。所以她也隻能催動心頭血借用體內母蠱的力量把他那部分不受控製的神識禁錮在他腦海的最深處,但為了禁錮這部分神識自己也幾乎花費了全部的心神。
可即便如此那部分神識還是會時不時的冒出來對抗他的噬心蠱。就像今日在鞭打他的王妃時,那部分神識有那麼一瞬間強行掙脫了禁錮,害的她差點功虧一簣。雖然最後自己催動了心頭血喚醒了體內的母蠱將它禁錮回了腦海深處,但自己也因催動心頭血而差點虛脫。
就因為這樣她才不得已放棄了那麼好的一個收拾風青母子的機會,急急忙忙回到宸熹閣。
俏俏起身走到陳雲靖身邊,望著他那張睡得如同出生嬰兒般的麵孔露出了一個陰邪得意的笑容。
就算你是人人敬佩的戰神又能如何,如今不光你的小命攥在本姑娘手裏由著本姑娘捏圓搓扁,你心愛的王妃也中了我鞭子上的七蟲之毒活不過十二個時辰了,更讓人開心的是還是你親自動的手,哈哈哈……
隻要等那女人死了,再弄死那個小的,最後讓本姑娘再親自送你上路,那麼睿王一家就死絕了,我也終於能替殿下報仇了,哈哈哈……
俏俏仰著頭無聲的大笑著,那模樣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皇帝陳雲宣來到睿王府時風青正昏迷不醒的趴躺在床榻上,胡忠正在為她處理傷處。
“睿王妃現在情況如何?”陳雲宣問守在外間的陳海。
陳海的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稟陛下,王妃似乎不太好……”
陳雲宣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抬腿跨入了內室。
陳雲宣踏入房內便看見風青悄無聲息的趴在床榻上,白皙細嫩的背部三道長長的鞭痕觸目驚心。
陳雲宣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透射出的是滿滿的傷痛。
風青是他小心翼翼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那顆朱砂痣,如今卻被陳雲靖如此踐踏,一向淡定的他,心中竟然湧起一股從來不曾有過的怒意,“這個孽障……他在何處?”
“王爺在宸熹閣。”陳海低頭稟告道。
“帶路!”
“是。”
陳雲宣一甩衣袖怒氣衝衝往宸熹閣而去。
宸熹閣外麵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同時伴著看門小廝的報告聲。
“稟王爺,姑娘,皇上來了!”
聞言,趴著的陳雲靖睜開了眼睛眼睛,還未等他起身相迎一身便服的陳雲宣已經沉著臉跨進了屋內。
“臣弟見過皇上!”陳雲靖躬身行禮。
陳雲宣冷哼一聲視線落在站在他身邊那名微微低著頭看上去嬌弱可憐卻又媚氣四溢的女子身上。
這世上有一個詞兒叫做氣壓全場,就是用來形容此時的陳雲宣的,他不需要做什麼特定的事情,也不需要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甚至多餘的動作都不會有一個,隻那麼冷冷的看著她,就能夠讓俏俏心裏虛的發慌。
空氣徒然降溫,陳雲宣回睨了陳雲靖一眼兒,冷冷地開口:“來人,將這個魅惑睿王的妖女給朕綁了!”
“是。”陳海立即帶著兩名府裏的侍衛衝了進來。
“王爺——!”
俏俏驚呼一聲躲進了陳雲靖的懷裏。
“我看誰敢——!”陳雲靖伸手攬住俏俏滿身煞氣的瞪著陳海等人。
看到他如此反應陳雲宣的臉色更加陰霾了,“你為了這麼個來路不明的妖女不僅責罵璟兒,毒打發妻,如今還打算違抗聖命不成?”
陳雲宣一臉嫌棄的看著那悄悄,“你睜大眼看看這個女人,她有哪一點比得上你的王妃,朕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難道真如風青常用的那句話說的:你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