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要嫁進定親王府的不是綰兮麼?怎麼會成了晴初!還有七皇子是怎麼回事!”一聲怒喝傳出,帶著拍桌子和茶碗碎裂的聲音,讓聽聞的下人都顫上三顫。
江流宛、雲綰兮、雲晴初正跪在地上承接雲陵峰的怒火。
而雲依畫因為在雲陵峰這裏沒什麼大的存在感,知道是江流宛允許的便沒有過多在意。
但是雲陵峰沒想到,這最讓他忽視的女兒竟闖下了最難補的漏洞。
“國公爺,妾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綰兮在還未開宴前就不見了蹤影,派人去找也沒找到,一切都已成定局了才回來,臣妾也無力回天啊。”江流宛哭訴道。
“是雲綰兮!這一切都要怪雲綰兮這個賤人!”雲晴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毒蛇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纏繞住雲綰兮,“都是這個賤人,若是她老老實實的,表演節目,入得皇上的眼,就不會是我要嫁給定親王那個醜陋又殘暴的人了,我看是這個賤人早就不想嫁給定親王了,不敢明麵上反抗父親和母親,卻搞一些上不得台麵的陰私,自己嫁給了七皇子卻要將我推入火坑,父親,您要為晴初做主啊!”
沒想到雲晴初平時挺笨的,到了關鍵時刻腦袋瓜還是挺靈光的,都推倒雲綰兮身上去了。
“綰兮,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雲陵峰強忍怒火。雲綰兮平日裏孝順又聽話,他是不願相信雲綰兮會做這樣的事情。
“父親。”兩字一出,雲綰兮強忍的淚珠就落了下來,死咬著嘴唇,讓自己不至於哭出聲音,“綰兮不是故意的,綰兮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雲綰兮帶著委屈的淚珠越落越多,堅韌可憐的模樣與雲晴初的歇斯底裏形成鮮明的對比。
“鎮遠大將軍府的初霜綃一直在和綰兮一同賞梅,一路花香四溢,讓綰兮陶然忘機,走著走著就走遠了,晚風的哥哥昭毅將軍來尋她,晚風不聽話,便跑了,昭毅將軍就去追晚風,綰兮沒來的反應,兩人便不見了蹤影,我左尋又尋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說謊!她說謊!!她就是不願意回來!她就是不願意回來!!”雲晴初歇斯底裏,恨不得馬上撲過來掐住雲綰兮的脖子,堵住她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夠了!”雲陵峰怒喝,從沒想到驕縱的女兒竟是變成了這幅惡毒的模樣,“讓綰兮把事情說完。”
雲晴初被訓的抽抽搭搭的,不敢違抗雲陵峰,強忍著閉上了嘴。
“迷了路,不知道走到哪裏,夜色濃黑,綰兮還不小心跌落到了水中,幸而水不深,綰兮又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的馬車,換了身衣服,才又趕到了宮宴,到了宮宴之後就聽皇上要將晴初指婚給定親王了,至於七皇子,綰兮更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看中了雲國公府的地位,想要拉攏父親,這一切,綰兮也很不解,說到底都是綰兮的錯,若不是綰兮走遠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都是綰兮一個人的錯,還請父親責罰綰兮,綰兮毫無怨言。”
雲綰兮深深一叩首,將所有罪責攔下。
此事照雲綰兮這麼說,那雲陵峰罰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但是四皇子那邊他又該如何交代。
雲陵峰一腔怒火無處發泄。
“國公爺,綰兮也不是故意的,其實這未必不是件好事。”江流宛站起身,輕撫著雲陵峰的胸口,為雲陵峰順氣,一邊溫婉輕柔的耳語道。
“哦?若蘭說此事怎麼就是個好事了。”雲陵峰帶著餘怒的聲音回道。
江流宛將雲陵峰伺候到椅子上坐下,一邊為他捏肩一邊輕聲道,“爺不就是擔心四皇子那邊沒法交代麼,本來讓綰兮嫁進定親王府借此籠絡定親王就是爺和四皇子的主意,現在照樣能籠絡,不過是換了晴初而已,至於綰兮,嫁給七皇子怎麼樣,那也是我們雲家的人,若是七皇子有什麼異動雲家不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反倒比我們之前的計劃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