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兮了然般的點點頭,“那我是怎麼成了江流宛的女兒呢?小三上位,我母親能力如果有這麼強的話,怎麼能眼睜睜看著江流宛上位呢?”
此刻她實在太多疑問,但是一時間湧入的信息太多,此刻她隻能先想到什麼問什麼,慢慢理清。
“你的確是江流宛的女兒。”百裏寂色道。
雲綰兮不解。
“隻不過現在雲國公府裏的江流宛以前隻是江流宛的一個婢女,江流宛當時是與她一起出去,雲陵峰知曉了一切之後,你母親頑固,很多事情不願幫雲陵峰去做,雲陵峰便打起了你母親身邊婢女的意思,你母親和婢女都是年少不經事的少女,自然抵抗不住誘惑,你母親知曉之後,便留下了你,消失了,至今再無人見過她,世人隻知雲陵峰的妻子名為江流宛,你母親當時不喜與旁人接觸,所以沒有多少人見過,她消失之後,現在的江流宛上位,頂替了你母親的名字,做了雲國公府夫人。”
“可是,據我所知,江流宛與雲陵峰並不和,而且,我覺得,江流宛恨不得殺了雲陵峰,隻是卻礙於什麼一直沒有下手,隻能在其身邊虛與委蛇。”雲綰兮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母親消失之後我曾關注過雲國公府一陣子,那個時候我還在邊關,等我回來時才得知的一切,當時我以為你會繼承你母親的血脈,可是我回來後暗地裏觀察過你一陣子,你表現的如普通人一樣,別無二致,我便不再管雲國公府的事情。”
“的確,我也是幾年前才發現我自己身上有這個能力的。”
百裏寂色繼續道,“我認為,應該是你母親擔心你提早顯現異能會引來有心人的覬覦所有封印了你血脈中的力量。”
“封印?如何封印?又如何解印?”
“這就要去問你的母親了。”
“那你和我母親呢?又是如何認識的?”雲綰兮繼續問道。
提及到這個問題,百裏寂色的氣息明顯沉了下來,“當年我在邊關受傷,是你母親救了我。”
百裏寂色的嘴角勾起,雲綰兮卻無端覺得血腥而冷漠。
“......不是救了你麼,你為何會這個表情?”雲綰兮不解問道。
百裏寂色嘲諷“嗤”了一聲,“是救了我,但是卻也困我至今。”
“她救我的代價就是讓我時不時的會發狂,隻有血腥氣才能令我興奮,她說是我殺戮太多,無可為之,隻有這個辦法......”百裏寂色眸光邪肆,周身氣息卻是平靜如水,毫無波瀾,“所以我隻能用鮮血來抑製我體內的爆發的力量,我也回京稱病,慢慢的多年過去,我對我體內的力量有了簡單的了解,即使要爆發我也能壓製一二,不再像之前那樣束手無策。”
“我不知道她是誰,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她告訴了我蟲穀的事情,告訴了我她和她的婢女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是雲陵峰,而且她告訴我,我會愛上她的女兒,等我愛上她女兒的那一天自會知道她是誰。”
雲綰兮一怔,“情愛一事也是可以預知控製的麼?她為什麼那個時候就知道你會愛上我呢?”
“我不知道,但是她的確是對的。”
百裏寂色看著雲綰兮,眸中盛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雲綰兮低下頭,避開了百裏寂色的眸光。
“我要你的血是因為你的血可以抑製我體內的力量,一一點兒足以,不需要我再去尋找大量的鮮血,至於她為什麼會肯定我為什麼會愛上你,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隻告訴了我答案,卻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至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折在兮兒的手中。”百裏寂色勾起雲綰兮的一縷長發,恍若其是雲綰兮,永遠隻能纏繞在他的指間。
雲綰兮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你之前的妻子......?”
百裏寂色知道雲綰兮在想什麼,隻回答了一句,“是。”
“殘忍麼?為了我自己,殺了那麼多人,還是本王的妻子。”百裏寂色聲音細微悠長,像是在刻意壓製些什麼。
“不。”雲綰兮搖搖頭,看著百裏寂色,亦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自私本就是人的本性,不過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世界以美好為上,所以每個人都披上了一層偽善的外衣,當每一個人都是虛偽,其中不虛偽的人反而成了異類,你是,我亦是,若說殘忍.....”雲綰兮自嘲,“我手上的人命不比王爺多,怕是也少不了王爺的三分之一,王爺,我早就說過了,我們是一類人,同一種站在世界對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