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是自己一個人單打獨鬥,她有堅實的後盾。
白潔恨恨看著沈季珞,男人冷蔑的目光仿佛一根針深深的紮著她的眼睛。
白潔感覺眼瞳生疼,有灼熱的濕意湧上來。
但她堅決不準自己哭,白潔死死地睜大眼睛,瞬也不瞬看他,“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別人不清楚,你沈季珞還不知道?我就賤,不要臉,那又如何?與你何幹!我們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你曾經對我的承諾,山盟海誓,統統見鬼去!我不稀罕!”
吼完,白潔又將恨意十足的目光對準程然。
在淚水滾下來的最後一秒,轉身,昂首闊步猶如戰勝的將軍,離開兩人的視線。
“真搞不懂她腦子裏想些什麼!”程然對著她離去的方向歎氣,“季珞,她該不會真的被沈家尉打動,愛上沈家尉了吧?”
沈季珞也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並沒回答程然的話。
他俊逸的容顏被頭上的燈光打照,從程然的位置看,隻覺得他側顏的下頜線也勾勒起令人膽顫的冷冽。
沈家尉沒料到會在這裏遇見李曼,更沒想到她還和沈季珞還有程然在一起。
他將嬌小的李曼強行塞進副座,駕著飛車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左右穿插。
李曼身子僵僵地坐在副座裏,不敢吭聲。
“下來!”直到車子拐彎開進偏僻的街道,沈家尉才將嚇得不敢動彈的李曼拽下來。
“說,你都給他們說了些什麼?!”沈家尉憤怒地將她抵在車身上。掐住李曼的臉,用力挑高,逼她迎視自己。
“我什麼也沒和他們說。”李曼淚眼婆娑,小手在腿邊死死的握著,指甲深深掐著掌肉。
手心裏的疼不及心裏的萬分之一。
“沒有?沒有你們怎麼在一起?”沈家尉才不信她的話,掐在李曼臉上的手更加用力,令她一張俏麗的臉蛋在指尖扭曲變形。
“我隻是出來看電影,沒想到遇見他們,家尉,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和他們說幾句話。”生怕丈夫不信自己似的,李曼的手著急地握著丈夫垂落在腿間那隻。她牢牢握在手心裏,就好像握住的是他們岌岌可危的婚姻。
沈家尉淩厲的眉峰下一雙深沉黑眸審視她良久。路燈照耀下,李曼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終於,他鬆開掐著李曼小臉的手,又說,“難道你就沒什麼要問我?”
他並沒抽開被李曼握著的手,微熱的氣息吹拂在李曼臉上,卻令她感覺一股入骨的寒意。
她惶惶地搖著頭,“沒有,我什麼也不想問……”
就算親眼看見,她還是不敢以妻子的身份找他討要說法。她輸不起這場婚姻,她丟不起沈家尉這個丈夫。
她的懦弱隻會讓沈家尉更加有恃無恐。
“曼兒,隻要你聽話,我會讓你成為人人羨慕的沈太太。”沈家尉長有薄繭的掌心撫上李曼一張淚濕的小臉,語氣輕柔得不可思議。
李曼不敢看他的眼神,他瞳底的冷漠足已令她痛不欲生。
她低垂著頭,不住點頭,“嗯,我聽話,我一定乖乖聽話。”
她是光明正大的沈太太,有什麼不滿足?
丈夫與白潔認識那是在婚姻之前,他們有情在先。如今,自己唯有做到更好,才能讓丈夫看見自己的好,才能回到這個家,回到自己身邊。
“乖女孩,就知道娶你不會錯。我相信,你會是我沈家尉這一輩子唯一的妻子。”
“嗯”,李曼還是點頭,淚水卻不知不覺滑得更快。
這算是他對自己的承諾嗎?不會再娶其它女人?
應該開心的,但心底卻更加難過。
“很晚了,回去小心。”
“你……”李曼終於看向他,想說什麼,千言萬語最後都換作一個點頭。
傻瓜,還期待他送自己回家?或者期待他回家嗎?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燈,李曼往前追了兩步。最終,傷心地站在原地,哭泣。
這一夜的偶遇令程然覺得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白潔那個女人的賤,是賤進了骨子裏。
晚上躺在床上,程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你能給我講講白潔小時候的事嗎?”她想了解白潔更多。
“記不清了。”沈季珞不想提。
“她媽媽是個怎樣的人?”程然側臥,透過滲進窗簾的微弱的月光看他。
沈季珞回憶白媽媽的模樣,“她很優雅,很漂亮,很善良。”
對沈季珞而言,白媽媽絕對是女神的化身。
“她也彈得一手好鋼琴,而且他們夫妻恩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那白潔像她媽媽嗎?”程然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