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李家那丫頭,處得如何?”沈老爺子開口就問。
沈家尉猜到爺爺留自己下來是過問夫妻生活,此刻他的心頭湧動著不安。他不知道爺爺對他、李曼還有白潔之間的事,知道多少?
“還好。”沈家尉說。
“還好?”沈老爺眼神精銳,“你到是給我說說,怎麼個好法?”
聽爺爺的語氣,他在動怒。
沈家尉眉心淺蹙,“爺爺,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跟子前說了什麼?”
“還用說?”沈老爺看著自己的孫子,神色嚴肅,“婚禮那日你送曼兒到醫院之後,你在哪兒?”
爺爺問這樣的問題,沈家尉心尖一顫,“爺爺,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問,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曼兒受你欺負,眼睜睜看她受委屈也不替她做主?”沈老爺說話的同時,還勾起指頭用力地敲著堅硬的桌麵。
“她說她跟著我受委屈了?”沈家尉反問。
看他一點悔改的意思也沒有,沈老爺不由得就更加生氣。
“哼!”他憤怒地哼了哼,用不容抗拒的語氣說,“今天我還把話擱這兒,如果你再叫那丫頭受委屈,我看你到手的這些東西也就無須再要!”
沈老爺子這些天一直吃不好睡不下,就想著他一個新婚丈夫拋下暈迷的妻子獨自在醫院麵對眾人的憐憫,而他不知道飛去哪兒風流快活,這事若叫李家父母知道,他們沈家還拿什麼臉麵做人?
也是曼兒那丫頭性子柔弱,識大體,不與他計較。若今天換另一個嬌生慣養的丫頭,不把家裏鬧得雞犬不寧才怪!
“話我說到這,你自己好好想想!”說罷,沈老爺拂袖而去。
人走,偌大的會議室隻剩沈家尉一人。
呯--
他突然握緊拳頭好大力氣地捶了一下桌子。
好你個李曼,當著我的麵裝作逆來順受,背地裏竟敢跑到爺爺麵前告狀!
既然你這麼想讓我當個好丈夫,好,我如你所願。一定“盡職”當你的丈夫!
吃過晚飯已經是晚上七點。
大家轉場,來到帝都有名的會所“彙川”逍遙。
會所外,沈季珞接聽下屬打來的電話。
“你們先去,我待會兒到。”沈季珞對一位堂弟說。
堂弟擠眉弄眼,“不會是要先向嫂嫂請示能不能玩吧?”
他一說,其餘人跟著笑。
沈季珞臉上也露出淡淡無奈的笑痕,他指了指手機,“工作上的事。”
“那行,你忙你的,我們先去。不過今晚所有費用你買單!”
堂弟的提議得到眾人讚同。
“沒問題。”沈季珞倒也爽快,不就是幾百萬的事,大家開心就好。
眾人打打鬧鬧進入會所。
沈季珞回到車上,拿出筆記本審閱郵件,再批示工作,等他忙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
沈季珞推開包間的門,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傾瀉而出。
偌大的包間煙霧嫋嫋,各種氣味交織在一起,特別難聞。
透過巨大的屏風,依晰還可以看見屏風後兩道晃動的人影。
僅僅在幾步之距,沙發中間,有男人吞雲吐霧。有男人將錫紙從燃著火苗的打火機上輕輕撩過,而後摁入一隻鼻孔,對準錫紙一口氣猛吸進去。
包間內的女人有些不著寸縷依偎在男人身旁,剩下的就穿著性感的三點裝來回穿梭、挑逗。
這樣豪侈火辣的場景並不新鮮,之前聚會時比這更出格的都有。
沈季珞往另一頭的沙發去,那裏是玩骰子、玩牌的人。
“哥哥……”見沈季珞過來,一位新來的小姐眼前一亮,立馬站起來扭腰晃臀往他走。
“滾!”清冷入骨的聲線帶著毫不留情的鄙視,嚇得小姐一雙伸出去的手頓時縮了回來。緊接著,淚眼蒙蒙,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哈哈哈……”
沙發裏的男人們笑,“妞,來哥哥這裏。”
有人伸手像呼喚小狗一樣動了動指尖,那位淚眼婆娑的小姐害怕地看了一眼高大帥氣的沈季珞,戀戀不舍地走開。
“他的褲腰帶被老婆勒了死結,除他老婆之外的女人,解不開。”說著,男人們又哄堂大笑。
沈季珞倒是沒有多少表情,他走到沙發前,卻不坐下,英挺的眉皺得很緊。沙發裏盡是衣不蔽體的女人,看著就倒盡胃口。
一男人摟著懷裏的女人,在她耳朵邊輕聲說了什麼。
那女人立馬披上外套走出去,不過一分鍾就搬了一張柔軟的圓凳回來。
沈季珞眉骨微聳,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在圓凳裏坐下。
“季珞,玩骰子。”一男人將匣子遞來。
沈季珞接過,熟練的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