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窘迫的睜大水眸,呆滯的表情像是一尊搪瓷娃娃般可愛。
邪魅的笑著,沈馳予的唇舌輾轉來到優美的粉頸,酥酥麻麻引得伊伊顫栗一片。身體內越來越熱,滾燙的感官悸動著每一處神經末梢。
很滿意她的反應,沈馳予靈活的雙手,溫柔又動情的漫遊在伊伊身體的每個角落,他很有技巧,一整晚都令伊伊發自內心的不停呻吟,兩人不斷的攀越高峰,大腦久久綻開著絢麗的煙花。
周六的早晨,被子下的兩具身子如連體嬰般黏在一起。
陽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眷戀的流淌在伊伊白皙妍麗的小臉上。沈馳予迷戀的凝望著她,的目光像冬日暖陽一樣的熾熱澎湃,又如秋夜碧月般柔情四溢。
輕輕在她額頭映上一枚淺吻,擁著她,沈馳予不願放開。
睡了很久,睡得伊伊頭都暈了,她這才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睛,轉頭望著枕畔的人,他長得真好看啊!
英氣濃黑的眉毛,挺直如峰的鼻梁,還有如刀雕精琢的完全麵龐,特別是他又長又密的睫毛,長到她羨慕妒忌恨的程度。
壞心眼的,伊伊伸手扯拉他覆在下眼瞼的睫毛,可手還沒碰著就被假寐的人抓個正著。
“老婆,你是想要撫摸我嗎?”
“少臭美,我才不想摸你。”漲紅著臉,伊伊企圖抽出自己的手,可沈馳予握緊不放,他含笑的眸子盯著窘迫的人,彎起好看嘴角,他說,“可是老公想摸,怎麼辦?”
“自摸”
空出的手臂反手抓起枕頭,伊伊凶惡的朝他砸去。
不慌不忙的接住,沈馳予甩甩眉間的頭發,故意放蕩不羈的說,“原來老婆喜歡晨運,那好吧,身為老公的我隻好身體力行了。”
說完,在伊伊驚呼下,精壯的身軀再度壓上她的小蠻腰。
再次抓過枕頭,伊伊抬手就是一陣亂砸,嫣紅的嘴裏咯咯咯笑個不停,而沈馳予一邊閃身,一邊不斷的朝她撓癢,周末的早晨笑聲不斷。
突然,沈馳予放在床頭櫃的電話響了起來,兩人同時停了下來。沈馳予拿起電話,眉頭一皺,與伊伊交換一個眼神,清清喉嚨接了起來,“媽,早。”
咦,皇太後?
聽來電是沈馳予的老媽,伊伊沒由來的緊張。幾分鍾後,沈馳予放下電話,轉頭,他認真的說,“我媽說要見你。”
“發神經啊,要見我!”
想也沒想,伊伊張嘴就說。說完發現他越來越黑的臉,遂忙改口道,“哦,不,我的意思是我有病啊,去見她。”
沈馳予再度橫她一眼,拉過被子將光溜溜的她掩好,他做著中間人,“婆婆要見兒媳難道不行嗎?”
“那是她的事。”
“你……”沈馳予被她氣到,緩和片刻後,他說,“那我帶我老婆回家總行了吧。”
“那是你的事。”
“丁伊伊,這裏麵就沒你什麼事?”
關我P事。
伊伊癟癟嘴,卻不敢說出來。她瞅瞅麵部有些僵硬的人,猶豫了很久,最終伊伊語氣軟化下來,她沉著聲音說,“去還是會去的,但不是現在。”
“那你定個時候?”
這人煩不煩,活像娶不到老婆一樣。
伊伊麻煩的睇他,但看他糾結的樣子,心中卻開出了花。
有那麼一刻,她幾乎快要答應他了,但就在脫口欲出的時候,電視裏“豪門婆婆”的嘴臉立即跳了出來,婆婆舉起塗滿丹蔻的指甲狠狠戳著兒媳額頭的畫麵栩栩如生的展現在她眼前。
那樣的日子太悲慘了,伊伊再看等待自己回答的男人,打著馬虎眼說,“時候到了自然會去。”
由於“去與不去”的問題橫隔在兩人之間,以至於接來時間裏兩人心中都慪著氣。特別是沈馳予,向來連眉梢都會含情的他竟玩起“離家出走”的把戲。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什麼玩意兒!”
氣惱的把手機丟在床頭,伊伊忿忿掀開被子,“哼,關機就關機,你以為就你會關,姐姐我也關。我不止關機,我還關門。”
伊伊風一樣的衝去大門前。
猶豫片刻,僅僅是片刻,伊伊就恨心的按著“指紋觸摸器”,三兩下就把密碼給換成自己的卡密碼,之前的密碼是兩人住進去的日子。
雙手插腰,對著暗紅紋漆的橡門,伊伊囂張的叫喧著,“有膽子就別回來,回來也不準進門。”
伊伊氣衝衝的走回房間,重重“呯”的一聲關上房間的門。
當淩晨兩點從酒吧裏回來,沈馳予喝得微醺,不過好在向來他的酒品極好,此時此刻隻是有些暈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