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穆嘉言大聲喊道。
“進。”張老師說。
穆嘉言慢慢推開門,看到老師站在講台上,立馬小碎步走到講台旁,解釋道,“老師好,我遲到了,對不起。那個……教導主任讓我寫檢查,寫完交給您。”說完鞠躬致歉等著張老師回答。
張老師推了推自己眼鏡,手搭在講台上,看了看她,“嗯,知道了,下不為例。”
就這樣穆嘉言在同學們熾熱的目光下坐到了座位上,心虛的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開學的小插曲,她安安分分的學習著,熟悉新的朋友老師,不曾出過錯,本以為上學期會這樣平穩度過。
沒想到高一上半學期過了不久,恰巧遇上天氣寒冷,那一年爆發了甲型H1NI流感,穆嘉言的學校學生也沒能幸免。
學校的領導們時刻關注著情況,老師們監督著同學,學校醫生們也時刻待命,以防突發問題。
那個時候學校每天早上晨讀要求測量體溫,填寫記錄,遇上考試的時候也依舊如此,經常會有學校領導前來巡視,總之,測量體溫是必要的,如果發現學生體溫異常,就會立刻停止考試,告知家長,治療感冒,提早防治。
穆嘉言看到過好多同學不上課請假回家,考試時候中途回家的。
冬天來了,天氣更涼了,灰蒙蒙的,一片蕭條。
穆嘉言她們班裏一部分同學疑似感冒發燒的症狀,張老師得知後,通知了教導主任,學校領導也出動了,每天定點定時來班裏視察。
不論白天黑夜,班裏按要求拉上了簾子。領導們每天早晨來教室安排同學喝板藍根,預防感冒,防止傳染給其他同學。她們班已經被作為隔離班級了,吃飯下課時間都要和其他班級分開,以防意外發生。
穆嘉言看著那些空著的座位,心生羨慕,她當時其實很想生病,這樣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用每天麵對繁重的課業,奈何她身體抵抗力好,一個冬天無事發生。
每個年級每周都有值周生檢查衛生,清點遲到人數,由於她們班比較特殊,上下課時間和其他班級錯開,每次他們去食堂吃飯回來,值周生問一句幾班的,一旦回答是他們班,就擺擺手趕緊放行,生怕被傳染。
那個時候穆嘉言他們囂張又放肆,有什麼錯誤老師都寬容處理。
在春天來臨的時候,同學們都痊愈了,領導老師揪著的心也放下了,學校回歸了平靜。
穆嘉言認為那是唯一一次同學們能團結在一起互相取暖、同甘共苦的時刻,再後來啊,大家都一心撲在了學習上。
人似乎年紀越大,記事的能力也越弱,可能是經曆的事情多了,也可能是腦袋不中用,回憶起高中的點點滴滴,記起來的無非是一些重大的事情,讓自己吃虧的事情,那些不經意做過的小事,偶然發生的事,幾麵之緣的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穆嘉言記不得高中三年的寒暑假是怎麼生活得了,或許是無數個白天夜晚伏案看書,千篇一律辛苦學習的回憶片段吧。
高一下學期開學第一天,穆嘉言為了不再重蹈覆轍上學遲到,主動調了鬧鍾,她已經深刻吸取了經驗教訓,萬一她媽媽睡過頭了,她沒能起得來,就不是1000字能解決得了。
上學期因為流感的發生,大家的學習進度都有所影響,所以這學期開始都努力認真跟上進度,穆嘉言同樣也下決心把自己落下的功課重新拾起來,當然這是她不知多少次這樣告誡自己。
穆嘉言的媽媽在她出門上學的時候都會地叮囑一句,好好念書,日複一日,不曾間斷。
她上了高中才有幸成了這句話的常客,剛開始她都會不厭其煩地回一句“嗯,知道了”,後來聽多了就煩了,“哦”一聲就完事了,穆嘉言不知道其他家長在孩子上學的時候會說些什麼,她就這樣聽了三年的嘮叨。
高中的學生叛逆心理比較重,每次穆嘉言想鋪開書本好好學習的時候,她媽媽總會不適時的出現,假裝詢問實則打探情況,總會湊上前問她,“要不要喝水,還是牛奶?”
穆嘉言經常和媽媽一言不合就吵架,她覺得你讓我做什麼,我偏不做,就拿學習來說吧,她隻想自己學,不想大人來跟自己說你得什麼時候學習,那樣穆嘉言會失了看書的興趣。
高中階段媽媽怕穆嘉言早戀,有時候晚上放學後就在學校附近監視她,看她有沒有跟男生來往,有沒有親密的舉動。
這個還是跟她同小區的同學講給她聽的,她當時聽了很失望,她媽媽居然不相信她,卻也沒有找她媽媽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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