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雖然改不來了囉唕的毛病,說的倒是有些幹活,蘇夔聽得津津有味。
在場的既有玄女宗的人,也有鬼穀宗的人,還有無量宗的人,隱藏在暗處的隱衛甚麼宗都不是,隻能算江湖中人。蘇夔、程鐵牛即可算是道家,也可算是儒家。
僧僧俗俗細想他的話語,確實有理,不由得對了無刮目相看。心道:畢竟是名山名寺的寺主,倒不是憑空便享有盛譽。
“小神仙,”了無看著蘇夔道:“老僧要謝謝你,不是簡單的謝謝,也不是敷衍了事的謝謝,而是誠摯的謝謝,飽含情感的謝謝。”
蘇夔本想說:“倒是奇怪,竟然要謝我,不如謝過大殿裏的佛祖。”擔心又引出了無有關無關的許多話頭,便將那句話咽了回去。
了無扶了扶蘇夔的肩膀,見他一臉懵逼,心中便覺無趣,歎息了一聲道:“這部《心經》就麻請小神仙交給智廣法師。”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部絹書交到蘇夔手上。
蘇夔雙手接過絹書,也不管他是甚麼寶貝,抬腳便朝智廣法師行去。
方走了兩步,卻見那個俏麗的女道慧冰躍過來攔住他道:“小弟弟且慢行路,”舉劍對著了無問道:“法師不可搪塞,且認真告訴我來,此經可是鳩摩羅什所譯24部《洗心經》中的一部?”
了無法師撚著郃下幾根稀疏的胡須道:“如果不是此經,我何須當做寶貝般送與了她呢?”
慧冰的聲音便高亢了起來,手中劍抖出寒氣逼人的劍花道:“你難道不曉得江湖上各宗各派都在尋找《心經》?”
了無法師微微點了點頭,一臉寡淡地道:“貧僧自然是知道的。便連這位身負內傷的姑子也是來尋經的,去年我寺中住了3月有餘,今年斷斷續續也來過數次。”
慧冰聲色俱厲地道:“此經關係到天下大勢與魔邪兩道的將來,豈能如此隨意拱手送人?好個糊塗混賬的法師!”
說罷,慧冰便要伸手去取蘇夔捧在手上的經書。
正當此時,不知從何處飛出兩柄飛劍,直插慧冰的後背。
慧冰感應到身後的飛劍,來不及取回《心經》,急忙扭身招架。
卻不止兩柄飛劍,庭院中24柄飛劍逡巡翻飛,分擊各位高手,一時間“叮叮當當”,庭院中一片混亂。
就在此時,玉麵神尼朝蘇夔撲過去,一把搶過《心經》,並不停留,直接躍上了屋頂,消失在屋宇之後……
緊跟著,那些個戴著白花的婦人也一個個腳底抹油,走得幹幹淨淨。
飛劍亦跟著遁形。
眾人頓足,可惜,斯人已去,後悔已經遲了。
過來許久,了無法師琅琅道:“去便去了,徒呼奈何?各位與本寺有緣,今日天色已晚,且留宿一晚。待我寺排上素席,與大家洗塵、壓驚。”
《心經》甫現既失,大家都不甘心,因此無一人離去,都願意在草堂寺將息一晚,沒再從長計議。
眾人有的相識,有的不識,彼此廝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