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後,吐穀渾羌兵已逼近草堂寺。
蘇邕查看了地形,在離李淵大寨5裏之地下成一寨。
爰越、慕容伏允等不久到來,看了地形,都道此寨下得甚好。扼守咽喉,堵住草堂寺出入大道。且地勢較高,恰好與李淵的大寨形成對峙,隻是周邊樹木、雜草甚多,須防火攻。
蘇邕撚須微笑道:“我已令人將周邊的樹木伐盡,正好用來安寨。火攻已被楊勇用過,想必無人再用。倒是李淵大寨左近樹木眾多,我可以火燒他連營!”
一眾人仰天大笑。
爰越、蘇邕回到大帳中,艾木木也跟著來了。3人正商議破敵之計,有細作胡阿三來報,那寶貝並蘇夔那小子都已經轉移到了桃花峪,不在草堂寺內。
艾木木將信將疑地詢問胡阿三:“此消息屬實嗎?不是李淵那小子施放的煙霧?”
胡阿三拍著胸脯答道:“屬實。元隊長探得仔細,那蘇夔與幾個僧眾叫三才的,本來在密室譯經,閉門不出,每日裏著人送飯進去。隻昨日,那密室已空無一人,元隊長問了好幾個人,都不知道蘇夔並那幾個僧眾的去向。卻是當值時,正好在李淵大帳外聽到那個老道叫甚麼智通的說道:‘夔兒倒是安逸了。桃花峪有山有水,比那逼仄的密室要好上千百倍!他的心情好,譯經的速度就會更快。隻要此經譯出,哪怕千軍萬馬,我也可以妙計破之,隻殺得他血流成河!’那老道歹毒得緊,對待自己的徒子徒孫也毫不留情,不管死活。她手下那些女道士個個怕她!一聽見她的聲音就繞道而過,生怕她找個借口又來折磨人。元隊長說,那老道為了成仙,練功走火入魔,心性大變,因此才如此歹毒!”
細作胡阿三喋喋不休地道:“我去到後山,一個人攀崖而上。各處都有哨卡,唯後山地勢險要,倒沒有人把守。我趁黑上了山崖,隻前行了數百步,便看到僧侶巡邏。好幾個五大三粗的僧侶,扛著木棒,精神抖擻,倒比李淵手下那些軍士還要盡責些。他們便走便談論草堂寺之災,說為了拱衛‘玄關’,了無法師將寺主之位傳給了蘇夔那小子,還說就是草堂寺變成灰燼,也得保住‘玄關’平安。這‘玄關’二字我第一次聽說,不知道甚麼是‘玄關’,我們要尋的那寶貝與‘玄關’有何關聯?這‘玄關’又有何妙用?難道是那些女道士弄的甚麼機巧或者法術?不可不防。”
“你就不知道問問元彬嗎?他定然知道。”蘇邕不喜歡他賣弄口舌,冷冷地道。
“問過了。元隊長也聽說過‘玄關’二字,卻不知道是甚麼東西。他當時又問了好幾個千牛備身的兄弟,亦無人知曉。待要去問草堂寺的僧侶,李淵傳下將令,著他去小寨公幹,急匆匆地走了,我也隻得回來報信。”胡阿三小心翼翼地回答。
“辛苦了!你下去歇息吧。”蘇邕鄭重交待道:“所探之事,不可說與任何人知曉。切記!切記!”
“我胡阿三難道長了豹子膽,敢到處胡說八道?我們做細作的,最要緊的便是口緊。將軍放心,小的定然守口如瓶!如若不然,天打雷劈”胡阿三賭咒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