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離了他數丈,在樹林裏響起:“我還能繼續跟你們交易已經很給你們麵子了,別的交易要商量,今日的交易可無法商量。哈哈哈哈……”
笑聲無比瘮人,蘇夔起了滿背的雞皮疙瘩。
蘇夔道:“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似你這等背信棄義、反複無常之徒我100個瞧不起。瞧你那慫樣,膽小如鼠。我一個三尺兒童敢站在這裏,你呢?你站在哪裏?”
那陰惻惻的聲音沉寂了許久,突然又響了起來,這回到了蘇夔的頭頂:“你說我膽小如鼠,不敢現身,你的那位師傅呢?堂堂的一教之尊不也不敢現身?此地隻有你膽大如牛,我與你師傅都膽小如鼠。哈哈哈!”
蘇夔覺得那聲音一直撞到心坎裏來,似乎要把他的心髒一把揪出胸膛。
蘇夔捂上耳朵,那聲音依舊明晃晃劈入胸膛。
一直等到那聲音沉寂下來,蘇夔方開口說道:“好,你不現身也罷,反正你是一個醜八怪。我帶翰哥走了,100金我也背回去了,你在10裏外著急吧。”
說著,便去拉翰哥。剛碰到翰哥的衣角,卻消失了,抬頭一看,已在一丈之外。
“欸,欸,翰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不願意跟我回去嗎?”蘇夔一邊說,一邊朝翰哥奔了過去。
眼看就能抓到翰哥的衣襟,翰哥無聲地騰空而起,又到了一丈之外。
在空中翰哥揮著手比劃著,依哩哇啦地叫喊,卻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蘇夔心知是“那廝”在玩弄伎倆,氣呼呼地道:“我走了,黃金我帶回去了。這人跟我無親無故,是死是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哈哈哈哈哈……”那陰測測的聲音怪笑起來:“你走,你走,有什麼關係呢?不過證明玄女宗浪得虛名罷了。”
“你到底要不要金子?”蘇夔氣呼呼地喊道:“我真回去了,這人便留給你養著吧!”
那陰惻惻的聲音道:“黃金要,人我也要,不過我真正想要的是你,你和他一起留下吧。你也可以回去,下次拿金子來換的便是歸雲莊的冰冰妹妹。嘻嘻,哈哈……”
冰冰是他表妹的小名,那廝竟然連他表妹的小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蘇夔跺腳道:“無恥之尤!我一樣都不給你,我不信你還能奪了我身上的金子!我便放在地上你也奪不走。”“哐當”一聲將口袋扔在地上。
“嘻嘻嘻,”那陰惻惻的聲音道:“要奪你的金子那是信手拈來,易如反掌。”
蘇夔咬牙切齒地道:“難道你是空氣?是影子?我一樣將你砍成兩截。”說著,拔出劍來。
那陰惻惻的聲音道:“我是空氣,是影子。我藏在你朋友身上,我便是他,他便是我。”
蘇夔突然間有了主意,猛地躍起,舉劍朝翰哥劈下去。
這一招出乎“那廝”意料,他驚叫道:“小子,你瘋了,他可是真的,劈下去可真沒了!”
蘇夔大笑道:“我是瘋了,怎麼著?你攔住我呀!”發現翰哥又消失了,桌岩上隻剩下他一個人,大罵:“直娘賊的,隻管躲著你爺爺,你這叫什麼呀,純粹是縮頭烏龜、王八,直娘賊……”罵個不停。
“嘻嘻,我不生氣。”那陰惻惻的聲音道:“你轉過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