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刺鼻,這是我的第一感官。以往我也不是沒有喝過酒,可那都是為了一些應酬不得已才會意思意思,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的。
我一口氣悶了半瓶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得,嗆得我連連咳嗽,整張臉都憋得通紅。
我抬頭看向厲珩的方向,卻發現他似乎絲毫不在意我這邊的動靜。我咬咬牙,將心底的那一絲僥幸給抹殺掉,繼續悶頭喝。
四周圍的人都是跟厲珩一道來的,看到厲珩如此對我也都沒有將我放在心上,反倒是幾個好事之人將餘下的酒都給開了封推到我跟前。
“這位小姐,長夜漫漫,別心急!”男人六畜無害的朝著我笑了笑。
我捏緊酒瓶,恨不得一酒瓶直接砸他腦門上。長夜漫漫你媽b!
可我不能,能跟厲珩進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大概他們隨隨便便勾勾手指頭就能分分鍾結果了我。
“我謝謝你了!”謝你祖宗十八代!
我低著頭又攬了一瓶,咕嚕咕嚕的往我喉嚨裏塞。我喝得很急,胃裏不停地翻湧著。我猛地放下酒瓶,單手捂著嘴,硬生生的將那股子惡心感壓製下去。
大約是我的動作太過激烈了,原本熱鬧哄哄看戲的人皆是頓下來看我,就連一直視我為無物的厲珩也放下了把玩的手,淩厲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我不禁一抖,“厲……嗝,厲爺。”我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酒嗝,立馬起身,“我去個洗手間。”
我快速的跑到門口,企圖拉開門,卻聽得背後厲珩陰森的聲音傳來,“你這是想跑?”我身子一縮,還是快速的拉開門,“厲爺,我隻是去洗手間而已,馬上就回。”
我說完立馬撒開腳丫子跑,方才那六畜無害的男人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眯著那狹長的眼衝我笑,“小姑娘,吐地上就可以了。”
“那哪兒成,嗬嗬!厲爺多金貴,讓厲爺看到這些汙穢物那就是我的罪過了。”我眯著眼,狠狠的掐著男人的手,猛地推開他往走廊上衝。
笑話,我要是敢吐地上,厲珩不把我腦袋擰了當球踢!
我一路狂奔,身後還不時傳來男人開懷的笑聲,就仿佛我有多好笑似得。
我在洗手間吐了大半天,差點兒沒把黃膽水給吐出來了,感覺胃裏空空的,難受的要命。我從洗手間裏爬出來,猛地忘臉上澆水,大力的拍著臉頰。看著鏡子裏那個狼狽不堪,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的自己,一陣苦笑。
這世界上最慘的事情大概都被我撞上了,男朋友和養母搞在一起,這還不算,偏偏還得罪了厲珩。
“媽的!”
我狠狠的砸了拳頭在洗手台上,目光凶狠的瞪著鏡子裏的自己,“讓你犯賤,讓你眼瞎。”
我腳步虛浮的從洗手間出來,路過一間包廂的時候因為門沒有關緊,我聽到了女人嬌嗔的聲音,不禁狠狠一抖。
女人背對著我,可她的背影化成灰我都認識。
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兒,而女人更是大膽的騎在男人的身上,似乎是在說,“阿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