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走了。”終於,在宋溪月又一次自殺之後,傅寒笙徹底放手了:“不管你要去找顧琛也好,去找誰也罷,我都不在意了。”
“曾經,我暗暗發誓,哪怕是折斷你的翅膀,困也要把你困在我身邊一輩子。”
“但我現在真的累了。”
“也許,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個錯誤,很抱歉,耽誤你這麼多年。”
沉痛沙啞的嗓音,壓抑著難以言喻的情緒,傅寒笙俯身最後一次撫摸著宋溪月那張無悲無喜的麵容,瘦弱的還沒有他的一隻手大。
在放她走之前,傅寒笙給她換上了一套婚紗。
他精細的學了化妝,然後給她畫了一個精致的淡妝,完美無暇的小臉,靜靜地坐在他身旁,傅寒笙架起一架攝像機,將最後的時光記錄著。
然後,他把自己灌醉了。
宋溪月上飛機的時候,是助理一手安排的,找了人一直跟著她,直到確定她平安無事到達顧琛身邊,而此刻,傅寒笙就躺在別墅裏,沉沉入睡。
但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宋溪月並沒有去找顧琛。
在一下澳城的飛機之後,宋溪月就消失了……
助理原本打算告訴傅寒笙這個消息,但當他聽說傅寒笙車禍的傷勢複發,感染高燒進了急救室,又把這個消息壓了下來,也許,他們互相忘記才是最好的結局。
傅寒笙再醒來後,變得比以前陰鬱了很多。
窗外一群候鳥飛過。
他手中的酒杯滑落在地,碎片四分五裂,就像是……宋溪月曾經說過的,破鏡難圓,一切都那麼遙不可及。
——
五年後。
宋溪月從沒想過一個老板能夠摳成這樣,不惜讓員工跑兩公裏買快餐就為了省下叫外賣的錢,車費不報銷。
坐在公交車上,宋溪月心底狠狠把老板罵了個遍,然後才放鬆內心的不滿。
五年前,她和傅寒笙那麼糾纏著,真的以為自己會以死亡結束這一生,但沒想到的是,傅寒笙最後放她走了,起初她是覺得自己很髒,配不上顧琛。
後來在澳城呆了一段時間,她看到顧家重整旗鼓。
她也想去找顧琛。
然而,顧老爺子先發現了她。
顧老爺子給了她一筆錢,讓她遠離顧家,甚至不惜給她下跪,還說顧琛已經有了一個聯姻對象,讓宋溪月不要再來打擾顧家好不容易才平靜的生活。
宋溪月無奈,隻好應允。
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再讓顧家陷入波折。
顧琛,是她心底最難以言喻的美好。
後來,她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
權衡之餘,她選擇留下了這個孩子,意外入職了目前的廣告公司,收益一般,但勝在距離家比較近,可以好好照顧小葡萄,五年當真彈指一揮間。
播報提醒站台是麗江幼兒園。
宋溪月想到老板這麼摳門,她索性也不忍了,幹脆先帶小葡萄去附近吃飯,吃完她再給老板打包飯菜帶回去,怎知,迎麵就遇到了在公司與她向來競爭的周穎。
周穎挽著韓勤的手肘,男人一襲黑色西裝,戴著戴著一雙黑色框架眼鏡,頭發打著發蠟梳的一絲不苟,看上去幹練又精英,兩人郎才女貌,一對璧人。
但宋溪月卻皺著眉,打算繞道而行。
“喲,怎麼宋小姐一看到我就要走啊?”周穎笑眯眯的走過來:“我怎麼記得你今天應該是上班的?怎麼來幼兒園了?看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