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自己穿越之後,我赫然發現有什麼東西不太對,我是仰麵看見藍色的天空,那麼·······我居然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有沒有搞錯,耳邊還有嘩嘩的水流聲,我驚坐起來環顧四周,嗬!好一派青山綠水的景象,眼前的萬丈山刃懸掛著湍急的瀑布,更令人驚歎,真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我站起身拍去沾染的塵土,那些細小的水花濺落在我的身上,有點涼涼的,身上的衣服也濕濕的,看來我穿越過來以前這具身體就沾染了不少水汽,“啊秋!”我摸摸鼻子打了個大噴嚏。離開瀑布,想要尋一處人家,卻白費了我半天的勁,這山中倒是有幾條小路,也是長久沒人經過長滿了茅草,不見人家也在情理之中,天快黑了,莫非今天就在這山中過夜嗎?萬一有什麼嚇人的野獸來襲,我豈不一命嗚呼了,好不容易得來的重生,都怪大師沒說清楚,早知兩頭都活不久不如呆在現代,還有所有愛我的人為我守候。
我實在累了,也餓了,一屁股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本以為我的前世命懸一線,看那衣著、不俗的容貌應是富貴人家的寶貝女兒,快仙去了也得有大床、丫鬟伺候著,卻沒曾想會在這渺無人煙的深山裏。“哎!”我長歎一聲,無意中我的手觸到石頭的側邊,凹凸不平的觸感,我坐著的上表麵倒是光滑無比,我好奇的蹲下身來,撥開兩旁的雜草幾個暗紅的大字躥入眼簾,“清絕穀”,我輕笑著咀嚼這三字,好一個清絕穀,這穀裏空氣清新蘊含水氣,鳥語蟲鳴不絕於耳更顯山穀的清幽,那萬丈高的懸崖也使得這裏人煙罕見,也不辜負這“清絕”二字。看來這穀中應該曾經是有人住的,不過現在看這雜草叢生的小山路我不確定有沒有人還住在這,我得再仔細找找看。
“咕咕······”,肚子唱空城計抗議了,當務之急是填飽肚子啊!說實話真沒力氣再找下去了。我記得我醒來的地方是有瀑布的小溪邊,溪水裏肯定會有不少的淡水魚,我不如去最近的溪水裏抓幾條魚吃,野外生存,有河流小溪的地方總少不了抓魚吃這個重要技能,雖然沒學過,依葫蘆畫瓢再加上我的聰明才智,抓魚難不倒我的。
我撥開層層擋道的雜草,循著歡快的溪水聲,磕磕絆絆地行走了約二十幾分鍾,終於鑽出來了,視野一下子開闊無比。
一片油綠平整的草地延伸向左右,最底端是在夕陽下波光粼粼的溪流,溪邊簇擁著一大片,一大片不知名的淡藍色的小花,花朵在微風中輕顫,風送花香,沁人心脾,夕陽下,這一切被染上淺淡的橘黃色,溫馨,祥和。要是可以我便在這裏蓋一座小屋,白天在溪水聲和小鳥的歌聲中醒來,享受這份遠離塵世紛擾和喧囂的心境,每當夜晚有皎潔的明月和滿溪流的星光為我照亮黑夜,我在溪流聲和蟲鳴聲中心滿意足的進入夢鄉,連夢中都是光明。
假如這片天空下的外麵的世界沒有我的容身之地,我願意一輩子都帶呆這裏,做個恬淡處世的閑人,不問世事,不與世人,隻是學海子“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多好。我呆呆地癡想著,全然沒在意天色已晚,一彎新月悄悄地爬上樹梢,夜風微涼,我瑟縮了一下,這才覺醒,我的肚子還咕咕的在鬧空城計,胃痛了,一陣一陣的抽痛,我在現代的老毛病難道帶到古代來了,還是這具身體太弱了,不起一點點折騰。
天色已晚,別說捉魚,找路也是困難,好難受,身體快要撐到極限了,我捂著胃,踉踉蹌蹌地走到水邊,一不小心被水邊花叢遮掩的石頭絆倒,“啊!”我吃痛的爬起來,撩開裙子,腳上劃出了一道三四厘米的口子,傷口處一片血肉模糊,我使出最後的力氣從身上幹淨的地方扯下布條正要包紮,不然怕感染,“姑娘別動,我來。”一個清爽的男聲憑空出現,光聽這聲音隻覺得的讓人很舒服,眼前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不容置疑地取過我手中的布條,然後輕柔地為我敷上他從瓷瓶中取出的藥,最後仔細地幫我包紮好,光是他這一係列溫柔地舉動都足以讓我心生好感,可是我當我迎著月光看清了他的麵容,我直覺的驚呼:“你,你是沈越冰!?”我不知是過度驚訝還是太虛弱了,竟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