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鬱悶啊!沈越冰就這麼出了房門,吃飽喝足了,胃也識相地不鬧騰了,恢複了精力是不錯,可就是呆在這房間裏悶得慌。我一骨碌地爬起來,穿上爛得慘不忍睹的繡花鞋,這鞋嬌氣,不經磨,下次我得找個工匠改造改造。
我環顧四周,這竹屋簡樸,床幔,梳妝台倒還是有,這裏大概是住過女子,我整理好有些淩亂的外衣,白紗裙早已不複潔白飄逸,袖口還被我扯爛了,好在我還穿了裏衣,這是在古代,要是在現代露出手臂又算什麼?我不禁好笑,笑自己來到古代怎麼也迂腐起來。
端坐到銅鏡前,銅鏡映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是我嗎?以前不是,現在也是了,自從來到清絕穀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看這張臉,近似的鵝蛋臉,彎月般的峨眉,杏目明亮,脈脈含情。鼻子小巧可愛,雙耳蔥白,耳珠圓潤,嘴唇的輪廓明顯,紅潤中似有幾分傲然。嫣然一笑,日月為之失色,與我在現代的長相相差無幾。大概是因為換成我的靈魂的緣故,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靈動有餘,卻略失仙氣,沾染了凡塵,那份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就若隱若現了。
我對著銅鏡放下發髻,用桃木梳仔細地梳理好,還是披著頭發自在。我滿意的對這鏡中的美人眨眨眼,調皮地撅撅嘴,“嗯,不錯,新生活開始了雪靈你準備好了嗎?”我問我自己,答案當然是“Yes!”哈哈,驚奇地我的嗓子好了,嗬嗬,那粥真神啊,把我的胃、和嗓子一起治好了,心情不錯,窗外的鳥叫聲格外動聽呢!出去透透氣,親近大自然,無汙染的好環境啊!
我推開房門,正要邁出去,一頭撞上一堵牆,頭好痛啊。
“咦!姑娘你沒事吧?”
我揉揉生痛的腦袋,“誰啊?走路不長眼睛,沒看見我要出來嗎?”
“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抬頭一看,哇!正太呀!粉嫩的麵頰,可愛的娃娃臉型,大大的眼睛,正盛滿無辜的看向我,一臉要哭的樣子,我那該死的泛濫的母愛啊!好想捏捏他的臉,那會真的舍得罵他。
“沒關係啦!我沒事的,是我不小心撞到你的,不關你事。”
“真的嗎?太好了,姑娘不怪我就好。”正太收起無辜,高興地一把拉我進屋,遞來一碗黑漆漆的藥。
他笑嘻嘻地對我說:“既然這樣,姑娘就把這碗藥喝了吧!聽師傅說你受了寒氣說不了話,雖說你現在能說話,喝下它以絕後患啦,我精心熬製的哦!”正太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見我不喝,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忽然覺的有種受騙的感覺,這小子不像表麵那麼良善額!可是,他這麼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的心啊,受不了了,算了,再苦我也喝了。
我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光,“水,快給我水。”
正太趕緊端來水給我,我一口氣又喝光了,“苦死我了。”我不滿地白了正太一眼,口中的苦味仍是不減。
正太似是思索了一秒,頃刻間,他的正太臉靠我越來越近,我一個沒注意,一個溫熱的柔軟的物體覆在了我的唇上,我一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他居然親我,我可以說還根本不認識他,我保存了19年的初吻,我惱了,一把推開他,一巴掌便下去了,本姑娘豈是你想親就親的。
“你個流氓,別以為長得可愛就可以隨便親我,你滾出去,不然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他徹底地激發了我體內的暴力因子。
他捂著臉,眼睛裏竟有淚水在打轉,我避開他的眼睛,以免再次被騙。
“你······你打我,我是為了讓你不覺得苦才那麼做的,小時候娘親告訴過我親吻是甜的,我就想試試看。”
“啊?你是為了······,我······”我有點過意不去,又拉不下麵子道歉,畢竟也便宜他奪走了我的初吻,這點我還是很在意的。
“還痛嗎?我給你揉揉吧!”我伸手想幫他揉揉,他似有點怕地躲開了。
“別怕,我不會再打你,我替你揉揉,一個男孩子這麼點委屈算什麼。”他這才破涕為笑,任我幫他揉臉,臉上五個鮮紅的手印手印,不禁有些後悔,我下手未免也太重了,有點心疼,唉!真是個小孩,拿他沒辦法。
“我不是男孩子,我是男人,我已經是弱冠之年了,姑娘多大啊?”他反駁道。
沒想到他長著張正太臉,卻還比我大一歲,怎麼著我的心智也比他成熟,我想了想於是微笑著說:“我比你大,對了我叫慕雪靈,你呢?可愛的弟弟。”我捏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