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突然想到了沈之昂,也知道時媛現在還對沈之昂有著誤解,她希望時媛遠離沈之昂那個渣男,但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關於沈之昂的那個報導,其實不是真的。”
“哪個報導?”時媛裝傻。
“沈之昂在我們之前找到鬱香,他想找到我們的親生父母,給你一個驚喜……”
把沈之昂的花邊新聞事件做了一個解釋以後,時笙便沉默下去,一旁的時媛也不說話了,表情非常嚴肅。
“有合適的好男人我會優先介紹給你認識。”時笙突然說。
時媛笑起來,“那我的幸福就要多多仰仗你了。”
“我還是支持你自由戀愛。”
“算了吧,我眼光一向不太好。”
自由戀愛的結果讓她幾乎有了心理陰影,她喜歡上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個巴爾就差點要了她半條命,沈之昂這個花花公子更是傷透了她的心,陸經年不必提,本來她也不曾對陸經年動過真心,當初隻是想要陸太太的位置。
……
一路閑聊著,兩個小時過去的很快,不知不覺她們就來到青山病院,向時峰的主治醫生了解了一些有關時峰的情況以後,兩人就被主治醫生帶到時峰的病房門外。
“時峰最近的情穩挺穩定的,他一直在畫畫。”主治醫生邊說邊示意護工開了病房的門,然後帶她們走了進去。
病房不大,四麵牆上幾乎貼滿了畫,角落裏放著一張單人床,床上的被子折疊的整整齊齊,時峰就坐在桌前,埋頭畫畫。
他很瘦,身上穿著條紋病號服,根本不在意有人進來,注意力一直都在畫本上。
時笙上前一步,被主治醫生攔下。
“小心一點。”
她點頭,主治醫生放開她,她便小心翼翼地靠近時峰。
時峰是用蠟筆畫畫,主治醫生稱他曾經有非常嚴重的自殺傾向,已經不敢給他真正的畫筆了,有一次他差點用鉛筆戳瞎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時媛認真打量牆上的畫,她發現時峰的畫要麼是兩個沒有臉的女孩,要麼就是有著粉色眼睛的海豚。
這些應該都是時峰記憶中的,兩個女孩好像代表她和時笙,而有著粉色眼睛的海豚就是那對鑲著粉鑽的海豚項鏈。
時峰並沒有忘記她們,即便已經精神不正常,病得這麼嚴重。
看到時笙已經站到時峰身後,她也走了過去。
時峰此時所畫的是兩個女孩,已經快要完成,但依舊跟牆上的畫一樣,兩個女孩都是沒有臉的。
主治醫生這時走上前,對她們說:“我認為他畫的是他的兩個女兒。”
兩人相視一笑。
是的,時峰畫的就是她們。
時笙嚐試著跟時峰交流,但時峰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仿佛這個病房裏沒有其它人,隻有他自己,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旁人都是背景板。
“他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她問主治醫生。
醫生點點頭,又說:“他喜歡安靜,不喜歡被人打擾,事實上在他畫畫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夠真正地打擾到他。”
“他這樣有多久了?”
“好幾個月了。”
“……”
看來,她們今天跟時峰說不上話。
跟著主治醫生走出病房以後,她們去辦理相關的手續,自此,她和時媛就成為了時峰的唯一聯係人。
臨走之前,主治醫生找她們聊了聊,說起了那個將時峰拋棄的女人。
“如果時峰能再見到那個女人,說不定對他的治療能有所幫助。”
“也許吧。”
時笙不完全同意醫生的觀點,她甚至覺得時峰若是跟鬱香見了麵,有可能再度受到刺激。
鬱香還真的是一個無情的女人,拋棄了時峰,還拋棄了她和時媛,能把拋夫棄子的事情做到如此極致的,應該就屬她一個人了。
從青山病院出來,兩人進市區吃了一點東西,時媛一直悶不作聲,不知在想什麼。
吃完了飯,回去的路上,沉默許久的時媛突然說:“要不要帶鬱香來這裏跟時峰見個麵?”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方法。”
“這麼多年了,時峰的治療沒有一點進展,說不定刺激他一下不完全是壞事。”
“這樣太冒險了,我建議下次跟醫生詳細的聊一聊,之後再做決定,而且鬱香會不會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鬱香已經很清楚地表明了立場,她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不想被打擾,她估計鬱香是不會來見時峰的。
傍晚時分,她們回到A市,在外麵隨便吃了一點東西後,時笙就拉著時媛陪她去買滑雪裝備。
滑板、滑雪服、手套、滑雪竿、頭盔等一套裝備下來,花了時笙幾千塊,她有點肉疼。
“你會滑雪嗎?”時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