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約你來,其實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看著閆如玉這碗裏的甜品快要見了底,郭靖峰終是開口了。
隻是他麵露為難,似乎還有些尷尬,手也不住的小動作,顯出了忐忑。
不過這也能理解,畢竟說著是來感激她的,這一回頭又要麻煩人家。
自己也和她沒有什麼親屬關係,硬說有,也是沾了郭靖徹這個堂弟的光。
閆大小姐把這些盡收眼底,也不敢輕易就應了下來,而是保留道:“你先說說看?”
現在的七科已經沒有什麼人手可以節外生枝安排散活兒了。
見女子沒有拒絕,郭靖峰眼中升起一份希冀,他趕緊從身旁的公文包裏抽出一份被完整裝在文件夾裏的資料遞到她麵前。
“抱歉……我也知道這樣做太過於不合情理,”他疲憊的眸子露出一絲歉意,“可是這個實驗室是我的畢生心血,也是我的寄托……如果不行就千萬不要勉強了。”
閆如玉隨手一翻看了一眼地址,想到他那天身處的大樓位置,眉頭微微一挑:“原來這是你的實驗室?”
再往後一看,他的一篇案情分析報告裏雖說很青澀,但也清晰地表達了想法——現在警方給的答案是意外,可他卻堅信有人蓄意為之!
“是,每天我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那天我實驗得到了重大突破,所以記憶非常深刻,東西都小心密封好了的,怎麼可能引起爆炸呢?”
“按照警方提供的現場資料,能最後得出一個意外並不是什麼意外的結果。”閆如玉微微蹙了蹙眉頭。
憑著隻覺,她卻選擇和郭靖峰站統一戰線。
尤其其中出現的有些實驗藥劑,讓她有些在意……
一抬頭,看到他微微有些失望的眼睛,她莞爾一笑,舉著手裏的資料揮了揮:“別這樣,警方隻是根據事實講結果。不過就我看來,確實有疑點。”
郭靖峰對上她平靜無波,卻能讓他鎮定、給他自信的雙眸,耳畔回蕩著她如三月春風的聲音,眼睛微亮。
“對了,按照郭家的勢力,都沒能查出點什麼端倪?”閆如玉飛快地翻了一圈,似乎確實沒有看到什麼著實有用的。
“沒有,一點點的有用消息都沒有查到,”他歎氣道,“所以,我希望,可不可以拜托閆家……”
“閆家不會插手這事的。”
還沒等他說完,閆如玉已經堅決果斷地挑明了。
話落郭靖峰歎息:所以說,就是沒法幫忙嗎?
“沒關係,是我勉強了。”說著就要伸手把資料拿回來,卻說對方直接把手向後移開了。
他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她氣定神閑地搶先開了口:“閆家不會插手,但是我可以。”
郭靖峰:“……”
等閆如玉回到公寓,一開門,掃了一眼門口的鞋櫃,目光閃了閃——
她下午在甜品店裏好像感受到了外邊蘇君堯的氣息。
放下包走到書房門口,見門虛掩著——是在等著她進去嗎?
推開門的下一秒,隻見窗簾被拉了開來,外頭烏雲堆積幾乎看不到月光,某狐妖正有些惆悵地看著窗外,手裏抱著烏烏。
“你的事情辦好了?”閆如玉看他回頭,隨口像問家常一樣問道。
誰知道,蘇君堯並沒有搭這一茬,而是沉默著彎腰放下赤狐後冷不丁來了一句:“丁紹蘭死了。”
這猝不及防的消息,縱使平淡如她,也不由得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