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在家做什麼了?”沈厲鈞壓抑住眉心的不耐問道。
他想好了,如果她乖一些,再聽話一些,不要老是惹他生氣,他或許能放過蕭禹淩一馬,讓他稍微不那麼慘一點兒。
因為他實在是太心痛,太難受了,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被心愛的人厭煩,被她推開,被她憎恨,都能讓他生不如死。
他深呼吸,聽著保姆的回答,保姆可能是沒想到沈厲鈞突然打電話查突襲,所以有些支支吾吾的,不好組織語言。
“直接說。”沈厲鈞失去了耐心,催促道。
保姆不敢惹沈厲鈞,怕丟了飯碗,豁出去的說道:“夫人她……她今天不在家。”
“不在家?”沈厲鈞反問道,“她剛恢複好,你們怎麼能讓她出去?不是說了一定要讓人看著嗎?萬一她跑丟了,逃跑了,你承擔的了責任嗎?”
保姆也很委屈,別墅這麼大,那麼多人,憑什麼她接了電話就是她的錯呀,再說了,囚禁人本來就是不對的,這不讓出家門是什麼規矩?
保姆存了氣,直接說道:“沈先生,夫人的事情我一個下人怎麼管得了,夫人之前也在您上班的時候出去過,今天您一去上班,夫人後腳跟就出去了,我一個幹活的沒有資格攔。”
沈厲鈞握著手機的手倏忽收緊,狠狠的捏緊,恨不得將手機捏變形。
保姆說蘇念薇不是第一次趁自己去上班出門了,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告訴自己,而且蘇念薇竟然還都回來了。
沈厲鈞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生氣蘇念薇瞞著自己出門,還是該生氣蘇念薇出去了還會再回來。
掛斷電話,他讓人去查了蘇念薇這幾天都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發現蘇念薇每次出來都是見蕭禹淩的,而且兩人此刻正在市區最大的商場裏麵喝奶茶。
沈厲鈞拿起西裝外套就往門口走去,特助正打算敲門,看到沈厲鈞拎著外套往電梯口走,連忙抬腿跟上,嘴上叭叭叭的說道:“總裁,我已經將您的指令傳達下去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您現在是要去哪裏,需要我幫忙開車嗎?”
沈厲鈞在電梯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向尤其殷勤的特助,啞著嗓子說道:“以沈氏集團的名義舉報蕭氏集團蕭禹淩偷稅逃稅。”
說完,沈厲鈞就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關上,特助的嘴巴緩緩的張大。
天哪,他聽到了什麼?蕭氏偷稅逃稅?而且還要特地提一句蕭禹淩?這一次玩大發了吧?
但是他隻是一個小特助,自然是要去照辦的。
沈厲鈞開車一路闖紅燈到了商場門口,將自己的車挺好直奔那家奶茶店。
蘇念薇大學的時候就很喜歡喝奶茶,喜歡吃各種甜品,在商場的電梯按下樓層的事後,沈厲鈞的手指頭都是顫抖地。
她那麼怕苦怕疼,可是逼她吃又苦又傷身體的藥的人是自己,害她受傷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人,還是自己。
帶她吃糖喝奶茶吃蛋糕的人,卻是蕭禹淩。
沈厲鈞站在奶茶店外麵,透過玻璃窗看著店裏麵對麵坐著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兩人,突然覺得心髒處就像是破了洞的大風箱。
因為一個女人的決意離開,裏麵刮起了颶風,風在空蕩的心口呼嘯著,帶著尖銳刺耳的嗡鳴聲,剝奪了他的理智和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