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樓下傳來引擎聲,尹恩惠睡得不安穩,翻了一個身。
浴室裏傳來流水聲,尹恩惠蒙住被子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之間,她感受到了被窩裏傳來的濕氣,尹恩惠還是第一次見他睡在主臥,睡在她身邊。
而她卻睡不著了。
剛剛還摟過另一個女人,現在怎麼好意思睡在她的床上。
同一時間兩個人呼吸著相同的空氣。
一整晚,尹恩惠都背對著池野睡覺。
清晨,她從床上爬了起來,身邊的人還在睡著,如果放在之前尹恩惠還是會去看看這個男人,覺得這樣的男人頂著一張這樣的臉,漂亮極了。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她都會一一看過去,並覺得這是雕刻家手中不經意滑落地雕刻品。
可是現在她覺得每看一次,便會覺得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老天瞎了眼。
“尹恩惠你醒了?”男人低沉沙啞地聲音響起,尹恩惠頭也沒有看一眼就去了浴室。
現在這樣的男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以前不都是她先打招呼的。
現在池野良心發現了?
她在一旁刷著牙,鏡子裏出現一抹頎長的身影,尹恩惠想也沒想,就漱了口,離開的時候將洗手間的門給關上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池野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穿戴整齊了。
坐在她麵前慢條斯理地吃著三明治,“你今天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嗯?”
尹恩惠本不想理的,隻是覺得這個男人真TMD太難搞了,“吃飯吧。”
“尹恩惠別給你臉你不要?”
剛才尹恩惠是跟他心平氣和地講話,現在她覺得心平氣和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
“池野你什麼時候給我過臉,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欺負我,告訴你不可能。”
尹恩惠將手裏的三明治放了下來,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
究竟是什麼理由讓他覺得她非得聽他的話?
池野沒將剩下的三明治離開,隻是匆匆拿起後背椅子上的衣服走了。
尹恩惠推掉了眼前的牛奶,氣的一口都吃不下。
她下午的時候去了咖啡館,咖啡館來了幾個鬧事的人,尹恩惠一開始隻覺得奇怪,她好好地做生意,怎麼可能會招惹到人?
“你們老板呢,讓她給我出來,知不知道我們小孩喝了你們的咖啡得了急性闌尾炎,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你跟我走一趟。”
尹恩惠站在那女人麵前,“我就是這家老板。”
“你出來的剛好,跟我去醫院。”那女人伸手就要去拉人,尹恩惠避開。
“老板了不起了是不是,開了一家咖啡館就能惹事是不是,現在連我的都不願意避開了,大家來看看,看看有沒有這樣的老板?順便給我評評理。”
尹恩惠隻覺得這人演技一流,不去做演員倒是可惜了。
“評理?誰願意給你評理,在這裏觀看你演戲的人倒是很多,但是伸出援手的倒是沒有一個,你有種繼續鬧,我就看看你有什麼後招?”
那女人望著尹恩惠說的來勢洶洶的,氣勢也挺磅礴的。
心裏雖然有些後怕,但是雇主已經預支了一半的價錢。
她倒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