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一直都在繼續著,鄭河也搖搖晃晃的帶著人去了三樓。
三樓的大堂中央,一個台子上,一襲白衣的女子帶著一個麵紗,正在扶著琵琶,歌聲從那看不到臉的麵紗下露了出來,聲音格外的好聽,比剛剛在下邊聽到的更加好聽了。
“嗬嗬,好,好啊,好聽。”突兀的聲音打算了美妙的歌聲,很多人都把視線看向了鄭河,鄭河對著四周拱拱手。“不好意思啊,實在是這位姑娘唱的太好聽了。姑娘,你繼續,你繼續。”
白芍對著鄭河微微扶額,打算繼續唱下去,結果鄭河那赤、裸的眼神已經把他給出賣了,白芍覺得自己今天是有些麻煩的,她本來打算要走了,可鄭河卻忽然開口。“這位姑娘,不知道你可會唱一些其它的歌曲?”
白芍點頭,想要去收拾,鄭河去坐到了離她最近的一個桌前,從懷裏掏出個五十兩的銀錠子。“這樣,今日姑娘你在唱一首,這五十兩就是姑娘的了,如何?”
這個人出手很是大方,這是白芍的第一想法。
她其實是從明月坊裏學習的,可是因為家裏的母親生病了,因為沒錢看病了,而且她也沒有多少的錢可以繼續學習了,就用了這點雕蟲小技在這酒樓裏找了個活計。
每日演奏一個半時辰,一個月可以有一兩銀子的工錢,要是能夠得到打賞,那可是會有不少呢。
酒樓掌櫃很好,每半月就給結算一次,她算著每個月至少都能拿二兩多呢。
可就是今天,這個人竟然一次就拿了這麼多出來,她不是沒有想法的,可她不敢。
她有些不知道該要如何去做,小二帶著掌櫃的上來了,掌櫃的見到白芍後,輕歎一口氣,這要是真的被鄭河給盯上了,那還能走的了嗎?
他給白芍遞了個眼神,讓她就按照鄭河說的,在來唱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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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清闊水脈脈渡不得,我是這風景過客
命相隔,長夢是永夜冥河
彼岸花謝那刻,餘生少顏色
白山巍峨,山緘默,說不得
通天路上遺世者,無人和
剩掌心徘徊螢火,明滅消磨著
驀然跌落,沿途千盞燈火描摹夜色
指引著傳說,寂寞姓氏遺落謠歌
唱去日苦多,這一生擦肩黃泉與碧落
再會我忘了我,山有木兮木有枝
半首越人歌,天自憐我,愛涼薄
恨輕薄,無心人與多情客
皆是我,誰眼有一人之國
身是一世漂泊,荒途長跋涉
紅塵入過,山轉過,水轉過
驚不了耳目唇舌,難醉我
這世間天高海闊,我自打馬過
驀然失落,沿途千盞燈火描摹夜色
指引著傳說,清冷麵目溫熱魂魄
心聲中沉默,這一生自畫何用費筆墨
光陰都記得我,山有木兮木有枝
半首越人歌,沿途千盞燈火描摹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