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謹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局，並沒有太過於驚訝，但失落的神色依舊不掩。
司離根本就不想讓顧南汐再待在這裏，起身，“我們走吧？”
一直都在想拖著時間，但是這種場景終究還是要出現的。
顧南汐站起身，沒有去看厲謹的表情，害怕自己看了之後就會不願意離開。
“司離，我們走吧。”
“好。”
司離麵無表情，跟在顧南汐的身後，做出隨時保護她的姿勢。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厲謹的視線之中，厲謹才淡淡收回目光，鄭澤很快就拿著醫藥箱走了過來，顯然是看到了往外走的顧南汐和司離。
“少爺。”鄭澤把醫藥箱放在身旁，“我來幫你上藥？”
厲謹搖搖頭，伸出手讓鄭澤把醫藥箱拿過來，眸色微沉，“他們走了沒有？”
不用說，鄭澤也知道厲謹口中的他們是誰。
“剛剛出去。”鄭澤低聲回答，還是忍不住自己心裏的困惑，“少爺為什麼要讓他們出去？”
厲謹眼裏滿是他看不懂的東西，嘴角勾起弧度，“為什麼不讓他們離開？”
“因為……”鄭澤欲言又止，甚至有些懷疑顧南汐在厲謹心裏的地位了。
厲謹眼裏有些嫌棄，撇了撇嘴，“鄭澤你什麼時候去談個戀愛，你就會懂了。”
鄭澤：……
現在當助理都不行，還一定要談了戀愛的嗎？
“司離和南汐離開之後，肯定會去找休思。”厲謹淡淡開口，這個計劃已經在他的心裏謀劃了許久，“你待會兒派人跟蹤他們一下，一定要看他們去了哪裏。”
鄭澤這時候才懂厲謹行為的深意，冷不跌地點頭。
發現鄭澤還愣在原地，一個勁地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厲謹瞥他一眼，話裏的威脅顯而易見：“還愣在這幹什麼？”
鄭澤連忙起身，“我現在趕緊吩咐下去。”
他離開之後，厲謹才低聲嘶了一聲，手上上藥的動作都輕了許多，“下手真狠。”
司離早就買好了機票，一接走了顧南汐就直接把她帶上了飛機。
顧南汐坐在座位上，蓋著一條毯子，閉著眼睛，一副不想說話的模樣。
“南汐，”司離把手上空姐給果汁遞給她，“要不要喝一點？”
本來就覺得有些渴的顧南汐自然不會拒絕，眼神渙散，兩隻手虛握著杯子，杯壁貼著唇瓣，默默無言。
“很傷心？”
司離忽然問。
顧南汐忽然驚醒，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嚇到了，“沒，沒有。”
“那你為什麼魂不守舍的，離開了那個地方，不應該高興麼？”
司離的語氣依舊溫柔到極致，但顧南汐卻總感覺有些東西不見了，連兩人之間的關係都蒙上了一層紗。
“我沒有不高興。”顧南汐把杯子遞回空姐，向她說了句謝謝，又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和司離對視。
司離的眼神總讓她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
“為什麼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