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汐聽此,拿著棉簽的手一僵。
“我沒有。”
司離看著否認的顧南汐笑了笑,繼續說道:“你現在追出來給我包紮,是想維護他?想替他賣好感麼?”
司離又苦笑了一下。
“南汐,你可以騙的了任何人,但是騙不了自己。”
他們打架的時候,顧南汐真正關心的人是誰,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她現在追出來給他包紮的目的,也不過是因為愧疚罷了。
無論是出於哪一種情感的關心,隻要不是愛,都不是他想要的。
顧南汐愣在了原地,她沒想到司離居然是這麼想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九,其實我……”
“厲謹他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表麵上對你這麼好,不就是看在休思的份兒上嘛,你可得防著點。”
司離忽然打斷了顧南汐:“而且,對於厲謹,甚至是對於整個厲家,你有過其他了解麼?”
“其他了解?”顧南汐聽此身子一頓。
“一看就是沒有。”司離鬆開了她的手,冷冷的放下了這樣一句話:“反正一切小心為上,而且據我所知,厲家所涉獵的範圍並不僅僅是生意方麵的,一些危險地帶的東西他們都沾染。”
“而且厲謹前些年出來四處遊走當了巨星,一方麵是因為逃避厲家人的追殺被老太太送出去的,另一方麵則是在暗中尋找著什麼人……”
“什麼?!”
顧南汐聽著司離的這番話,整個人都是蒙的。
追殺?厲謹為什麼要遭受厲家的追殺?
找什麼東西?這又是什麼鬼!
“沒事。”
司離看著顧南汐一臉疑惑地小表情,有些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沒事的,我還在。”
“無論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都會護你周全。”
“阿九……”顧南汐又愣愣的喊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聽了司離這番話,就好像身處一個巨大的旋渦,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然後走到他的車前,拉開車門直接開車走了,再沒有管愣在原地的顧南汐。
……
而房子裏,鄭澤正在給厲謹包紮。
他中間去查厲寒的消息失敗,來這裏跟厲謹彙報,卻看見這樣的狀況十分驚訝,趕忙幫厲謹包紮,一邊還驚訝的問:“您這是……這是怎麼了?”
“沒事。”
厲謹語氣冰冷,整個如同一塊大冰雕一般,冒著寒氣,讓鄭澤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知道事情可能非常嚴重,鄭澤頓時不敢在多說一個字。
“好了。”終於包紮完,鄭澤內心十分感慨。
他們家厲先生這是經曆了怎樣的一番折騰啊,嘴角破皮先不說,下顎青紫,眼角高腫,手上劃了近2厘米的傷口。
……能這麼傷的了厲先生的人,他好像還沒見過幾個?
鄭澤招了招手,便有兩個保鏢從身後出現,一個手上捧著袋裝冰塊,一個手上拿著一個小小的家用醫藥箱。
鄭澤小心翼翼的將冰塊敷在厲謹的眼角,又從醫藥箱裏取出一個棉簽,蘸了醫用酒精,輕輕的替厲謹手上的傷口消毒。
“鄭澤。”厲謹忽然開口,嚇得鄭澤拿棉簽的手頓時一哆嗦。
“啊?厲先生怎麼了?”
“……沒事。”厲謹看了眼鄭澤驚慌失措的表情,頓時抿了抿唇沒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