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簽字的,導師蓋福德死在了這些蟲子的嘴裏,是你們殺了他,現在卻要我閉上嘴巴?我要向媒體、白宮揭露這件事。”
珍妮草草看完合同,覺得上麵寫著的十萬美元封口費分外刺眼,怒氣蓬勃的將分量不輕的合同甩在西裝革履的律師臉上。
“最喜歡你這種打我臉的人,封口費隻有九萬了,另外一萬算是賠給我,治療我臉上的傷痕。”
律師伸手接住合同,笑了笑說,完全不在意臉上多出來的一道紅色印子。
“你們兩個考慮的怎麼樣,是簽字呢還是和這位美麗的女士一樣拒絕?”
“我簽!他們兩個是一夥的,我隻是看他們可憐,想用汽車載他們去洛杉磯,根本不認識他們。”
光頭男毫不猶豫簽下了名字,忙不迭的撇清關係,像是在避開瘟疫一樣。
然後光頭男就被允許離開,很快就開著車消失。
福特猶豫踟躕許久,眼神躲開珍妮,看向別的地方,最終在保密合同上簽了字。
他垂著頭說:“我還要回家陪女兒吃晚飯,對不起。”
“沒關係,快點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珍妮內心一歎,麵色微微笑著說道。
“保持聯係!”
福特也走了,最後隻剩下珍妮一人。
她看了看軍方直升飛機,又看了律師,語氣不屑的說:“你們會怎麼對待我這種不合作的知情人?想必是把我圈禁在某個監獄,不允許和外界聯係吧。”
“恭喜你,成為一名知道世界背後真相的人,不過這也無法讓你擁有自由。”
律師揮了揮手,一名士兵過來押著珍妮登上直升飛機,飛向某保密的軍事基地。
福特回到洛杉磯的家裏時,也就是夜晚八點。
女兒坐在電視麵前看著小豬佩奇的動畫片,保姆領了薪水後離開。
看到福特後,女兒嘟著小嘴說:“爸爸不守信用,六點鍾沒有回來。”
“抱歉,寶貝,我發誓以後會準時回來,今天工作忙了一些。”
“我不信我不信,這個月來,你已經晚回來三次了。”
福特花了十多分鍾,才讓女兒安靜下來,再度將注意力放到動畫片上。
他拿起手機撥打珍妮電話,沒有人接電話,發郵件也沒有回應。
出事了!
福特打開電腦,搜尋最近山區發生奇怪的事情,隻有寥寥幾條含糊不清的新聞,動物們不常見了、有人去森林裏遊玩卻失蹤了等等。
他知道那些失蹤的人,很可能和蓋福德一樣死在蟲子們的嘴裏。
“該死,他們要掩蓋到什麼時候!都有十多個人在森林裏失蹤了,卻沒有任何新聞報道這件事。”
福特看著搜索結果,恨恨的罵了一句。
他明白這樣的咒罵一點用處也沒有,隻有讓更多的人清楚山區森林裏爆發蟲潮,才能吸引大量網民關注,迫使軍方采取更實際的行動,清除掉那些蟲子。
福特一晚沒睡,將去落基山的親身經曆寫下來。
第二天一早,他還坐在電腦麵前,鼠標指針放在發送按鍵上,遲疑著。
隻要點擊一下,這份經曆就會發送到全美國各大媒體編輯的郵箱裏,肯定會引起一波強烈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