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號:兔子殺手?我在遊戲裏,這裏的一切相對於現實,全是虛假的?”
杜波夫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自己真正的左手應該沒事,那些凶殘的巨型兔子也殺不了他。
想到這裏,他看向還在狂猛進攻誌願者們的巨型兔子,也不再恐懼。不過是遊戲怪物而已,隻配成為玩家的經驗值。
啊!
又有一位誌願者死於巨型兔子的嘴下,喉嚨被咬開,鮮血橫流,很快就沒了動靜。
還活著的人,像是跳蚤一樣朝遠處逃去,沒有一個願意留下來和巨型兔子對抗。
“你們別逃了,這是遊戲,我們是玩家,沒什麼好怕的!”
杜波夫大聲吼道,聲音傳出數十米遠。
“對啊,我們是在玩遊戲,根本不用害怕遊戲裏的怪物。”
“法克喲,現在才想起這一點,真是不應該。大家一塊齊心懟死兔子怪。”
杜波夫和其他人想明白後,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丟掉了恐懼和害怕,齊心協力幹掉了剩下的四隻巨型兔子。
當然他們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五人死亡,十二人斷肢,二十多人重傷,沒有一個人完好無損。
“哈哈,我們終於贏了!這些兔子怪的擊殺難度好大啊。”
“要是市麵上網遊擊殺新手怪的難度,和我們一樣大,肯定會沒有人願意玩這種遊戲。”
“所以我們才被抓來,強製玩難度超高的遊戲,連新手裝備都不給我們。”
杜波夫和一群幸存下來的誌願者嘻嘻哈哈聊著天,剛開始氣氛很好,大家都很熱烈的說話。
漸漸的,情況就變得不對勁起來。
杜波夫左手肘以下部分完全進入了兔子怪的胃部,傷口依然還在流血,哪怕用綁帶死死紮住也阻止不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的大傷口依舊不停的流血,像是要流幹為止。
與此同時,腎上腺素退去後,傷口發出的劇痛持續不斷傳入大腦,每人忍受得住這種痛楚。
“該死,我要退出遊戲!不然要被痛死了。”
“可惡啊,沒有找到退出按鈕,你們呢?”
“也是一樣,難道這遊戲無法自主退出不成,我們要眼睜睜看著自己成為屍體?”
“好歹毒的實驗,怎麼就沒有國家的軍隊消滅綁架集團啊!”
受了重傷,又沒有得到醫治,一個接一個的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杜波夫也沒有逃過這一劫,視線模糊,心髒慢慢停止跳動,眼前一黑,意識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
不知道在黑暗中滯留了多久,杜波夫追逐著遠處的白光,在現實中醒來,覺得頭痛欲裂,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我怎麼了?想起來了,我在遊戲裏死亡!
他轉動著暈沉沉的大腦,良久後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胸膛裏盡是憤怒。
“法克,我剛才差點就要真正死了,難道玩一場遊戲就是如此危險麼?”
杜波夫咆哮道,奮力掙紮的身體,將身下的按摩椅晃動起來,像是被鎖住的狂暴巨熊一樣充滿怒火。
“幕後指使者,你給我出來!”
一個仿人機器人飄了過來,一雙電子眼亮起赤紅的光,似乎掃了杜波夫一眼,悶聲悶氣的說:“誌願者杜波夫醒來,心跳180次每分鍾,血壓升高……健康狀況為一般。判定他大腦沒有大的損傷,詳細情況要做核磁共振頭顱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