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一顆熒光湛湛的玉石球傲立在一堆屍體中,分外的詭異可怖,又十分的光彩奪目,像是絕對的主角那樣,被所有人的目光注視。
“萬歲爺,您不能過去啊。”
王體乾看到朱由校朝著白玉石球走了兩步,趕緊跪在他麵前,苦苦懇求。
“起來吧,朕不會真的接近那東西。”
朱由校恍然醒悟,臉色微變。
他沒想到僅僅多看了白玉石球幾眼,即使遠在百丈之外也會受到影響。那東西,確實邪門得緊。
突然,隔絕防線裏的兩名錦衣衛眼睛變紅,臉上全是滿滿的占有欲,朝著白玉石球衝了過去,還大聲嚷嚷。
“它是我的!”
“不,隻有我才能擁有它。”
這兩人為了占有白玉石球,拔出了腰間的繡春刀,朝著同僚發起了凶狠殘暴的攻擊,刀刀直奔要害。
盧劍星見狀大怒,憤怒的咆哮從四五十丈外傳過來,依然猶如黑熊的淒厲吼叫:“你們不要看那東西!都用後背對著它。”
錦衣衛們後背對著白玉石球,再也沒有人受到引誘而離開隊伍。
“王大伴,陳卿!你們讓人調集磚頭、水泥等物,修建一道兩丈高的圍牆,將這一塊碼頭與港口隔開。”
朱由校有些頭疼,白玉石球因為特殊原因,不能派人靠近將它推入海中。暫時隻有修建圍牆隔絕人們視線這個辦法。
況且,朱由校有些擔心,白玉石球在海中迷惑感染動物們,進而掀起可怕的災害。
將它置於空曠的水泥碼頭,讓人遠遠盯著,似乎是當前最好的處理方法了。
“奴婢遵旨。”
“臣這就去辦。”
上百輛推車將數以萬計的磚頭,一桶桶的水泥運到碼頭。
數十位泥瓦匠砌牆時,還被要求背對白玉石球,不能朝後看。
一切風平浪靜,看起來不會再有意外發生,朱由校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初步解決了問題。
“我可憐的娃啊,你怎麼就沒了呢。”
“王老頭,你快點回家啊,我們都在等你。”
隔絕防線之外,湧來一大片黑壓壓的受害者親屬,都是收到自家親人沒了的消息趕來的,一時間哭聲衝天。
受此影響,正在砌牆的泥瓦匠的動作,頓時慢了下來。
朱由校微微皺眉,麵露不快。
陳聚很有眼力,立即說道:“臣這就讓人驅散他們。”
灰袍衙役們動用鐵鏈、鐵尺,劈頭蓋臉的砸下,將哭嚎的親屬趕得遠遠的。
一直立於地麵,一動不動的白玉石球,仿佛察覺到未來不妙,立即有了新的變化。
隻見它附近的屍體,像是被丟進熾熱的火堆裏,迅速的化為灰飛。
白玉石球表層,多了一層幾乎弱不可查的血紅光芒,一閃一閃,猶如黑暗夜空的星星那樣不斷眨眼。
泥瓦匠們恐懼的嚎叫,扔下手頭鐵刀、水泥桶等工具,抱頭鼠竄。
“該死!”
朱由校見了,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濃,卻有些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