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很是清涼,窗外不斷的傳來一聲聲鳥叫聲,將昏睡中的唐海從睡夢中喚醒了過來。
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腦袋,唐海掙紮著爬起身子,抓起床邊的水杯,猛地往嘴裏灌去。
但當他將水杯湊到嘴邊時,卻猛然停住了,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左手。
昨天也是同樣的場景,自己根本抓不起這灌滿水的玻璃水杯,讓那水杯掉在地上,雖說沒有破碎,但也摔出一道裂痕,可今天依舊是那水杯,裂痕依舊,自己竟然用左手抓了起來。
自己的身體狀況唐海非常的清楚,左手徹底的廢掉了,簡單的動作可以做,但別想抓起東西,可。。。
唐海目瞪口呆的將水杯放下,從床上爬起來,不斷的翻看這自己的左手。
傷口不見了,手上的血液也不見了,昨天那般疼痛的感覺也不見了。
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朦朧間,唐海想起一點,但卻很多地方都斷片了。
貌似有一個女人出現,說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話。
“但你畢竟是我的骨肉”猛然想起這句話,唐海整個人瘋了,瘋子一般的拋出房門,直接跑到家門口,看著家門口地上的一攤血液,蹲下身子,眼角漸漸的濕潤了。
是母親麼?真的是母親麼?他為什麼不讓我看看她?
當一個小時過後,唐海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左手,有些小鬱悶。
左手好像變得不同了,具體哪裏不同,他也說不上來,隻是單純的感覺罷了。
想了想,唐海還是決定先放棄這個,去學校看看。
唐海還是有職業的,作為一所中學的化學教師,他還是挺稱職的,畢竟當年大學裏他也算是專業裏的尖子生,不過自打父親出事後,他就很少去學校了。
現在母親出現,將自己廢掉的左手重新治好,那麼自己就不能辜負母親的那份心意,要好好的活著。
活著,去報複那對狗男女,唐海想著,臉上就露出一絲怪笑,嘴角歪起,給人一種很是邪惡的感覺。
唐海本身身高就有一米七八,身材也不胖不瘦,相貌還算過得去,但在這青春期叛逆的學生堆裏,他就是學生仔眼中的帥哥老師了。
當唐海站在青海一中的校門口時,卻被校衛給攔住了。
“我說,老張頭,你不認識我了?我也就一個月沒上班而已,你就不認識我了?”唐海麵色極為平靜,但內心卻充滿了憤怒,接下來的結果他已經猜到了幾分,看來那對狗男女還是夠絕的。
看門的老張頭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此時站在唐海麵前,臉上不斷露出無奈的笑意,低聲說道:“這也不是我要攔你,是校務主任說如果你來了,就得攔住,不能讓你進去!”
唐海冷笑一聲,點點頭,從兜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但還沒來得及說話,臉色就變了,因為電話那頭在接通之後,隻說了一句話。
“阿海,你先休息吧,學校這邊先別來,等我電話!”
電話那頭便是一中的校長,也是自己父親的老友,當初進學校也是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安排的,否則自己一個應屆大學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做到高中老師。
掛掉電話,唐海看了眼老張頭,轉身便走,看來那對狗男女已經買通了校務主任,自己能不能回到這學校也是未知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