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非常不喜歡她現在這個樣子。
她剛剛說他是瘋子？！
是誰給她的允許，讓她敢反抗自己的主人？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
男人擰著眉，氣息不似平日裏冷定，有些不耐煩。
“你不願意離婚，不就是想要男人麼？”
“……”
蘇晚不可思議地抬眼，烏黑沉靜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受傷。
在他心裏，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他當她是什麼！
心髒仿佛被重擊了一下，蘇晚閉了閉眼睛，不再開口。
在霍擎看來，這是一種示弱，一種屈服。
他滿意起來，一隻手撫著她黑亮長發，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知道這件事委屈了你，所以挑了我最看好的孩子給你——還有，夢菁眼睛的事情，我暫時就不和你計較了，這筆賬，我會找白山好好清算的。”
那高高在上的語氣，仿佛是一種施舍。
蘇晚裹在被子裏，明明感覺不到冷熱，卻有些發抖。
原來，對他來說，她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
她睫毛輕顫，緩緩打開，努力保持平靜。
“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這個麼？”
霍擎一愣。
他來的目的……？
他想起今天，夢菁特意穿了他買的真絲睡衣，曼妙款款地要將自己交給他。
可是溫香軟玉在懷，他眼前劃過的，竟然是蘇晚的臉。
那一處，便怎麼也硬不起來。
搞得夢菁還以為他早已變心，委屈得解釋了數次，白仁信沒有破她的身，所以她還是處子，讓他不要嫌她髒。
霍擎幾乎百口莫辯。
好容易安撫夢菁睡下之後，鬼使神差地，他卻到了她這裏。
霍擎眉宇間氤氳著難辨的晦澀，以及一種像是被看穿的慍怒。
良久，在蘇晚的注視下，他唇角終於微勾了一下。
“不然你以為我還有什麼目的？嗯？”
蘇晚的心，直直地墜到了穀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求婚的時候，明明說過……明明說過……”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本就不善言辭，支吾了兩聲，再也說不下去。
“我說過什麼？”
霍擎似乎反應過來，唇角掛著莫可名狀的微笑。
“哦，我的確說過，說過我對你很感興趣。”
蘇晚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有些輕佻地撫上自己的柔軟，熟練地揉捏。
“我真的對你很感興趣……”
那柔軟的觸感，讓霍擎滿意地喟歎了一聲。
“但隻對你的身體。”
這句話猶如死刑的宣判，一下子將蘇晚的心打入了深淵。
她僵硬著，烏黑的眼珠氤氳著幾分茫然，幾分空洞。
那樣脆弱的神色似乎觸動了霍擎。
男人蹙了蹙眉，撇去腦海裏莫名奇妙浮上來的心疼，緩緩在她耳畔強調。
“蘇晚，你要清楚，感興趣和愛，是兩回事。”
他對她這麼說著，也在警告自己。
早些年他就發過誓，今生今世，愛上的人唯有李夢箐而已。
而她……隻不過是他的寵物，他的所有物。
如此而已。
蘇晚腦子轉的很慢。
他說，感興趣和愛，是兩碼事？
她還以為，這些年的朝夕相處，即使不愛，他好歹會對她有些……喜歡吧？
卻原來，隻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縮在被子裏的手，緩緩握緊，指尖用力到發白。
霍擎一遍遍告訴自己要狠心，卻還是對她空洞洞的目光有些焦躁，將她翻過身，光潔白皙的蝴蝶骨，背對著自己。
光是看著她這副姣好的身子，身下就漲得發疼。
男人慢慢俯下身去，叼起她脖頸後的一塊幼白的皮膚，含混地低喃。
“好了，聽話一點，現在，你隻需要做一些，讓我感興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