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表示知道了,我看著她們做家務時,還是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段時間,有人像你們打聽過我們搬家的事情嗎?”
兩位阿姨對這個問題太過敏感了,一聽我這樣說就連連搖頭:“沒有沒有!陸總在那之後再也沒有找過我們,所以我們也不可能提供你們的事情給他的。”
陸建成現在正想辦法拉攏賀子華,想改善兩個人的關係,所以他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點點頭:“我不是指陸總,我是指其他人,其他任何人。”
她們又搖頭:“真沒有!”
“那就好,但如果以後有人以各種借口來打聽的話,你們也要守口如瓶。”
我知道自己這樣顯得太過神經兮兮了,搞得自己好像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一樣,好像有很多人要打聽我們似的。但是為了孩子們的安全,我隻能這樣做了。
賀子華去了很久都沒回來,我一度想下樓去找他,但卻又有點喪失信心,便作罷了。賀子華去了兩個小時才回來,他的表情很寧靜,我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看到他時我就立即迎了上去:“怎麼樣了?”
他拉著我回了臥室,關上門說:“這個小區昨天有很多搬家的人,來來往往的也有很多人,我查了很久才翻到某人送快遞到我們家的畫麵。”
我的耳朵嗡嗡的叫了起來,我打起精神盯著他:“是誰?”
他搖頭:“他戴著一個安全帽,臉上還有口罩,全身都是長袖衣服,所以我不僅看不清他的臉,更猜不到是誰。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是個男人。”
“那就不是賀林山或者沉離了?”我失望的靠著牆。
“不是他們,但這不難理解,他們怎麼可能親自送這禮物來。即使真是他們,那他們肯定也是雇人來送的。”
“也對。不過你覺得誰的可能性大一點?”
賀子華不假思索的說:“肯定是沉離。沉離是個女人,寄快遞這種事情隻有她想得出來,目的就是引起我們的恐慌。而至於賀林山,雖然他策劃了誣陷你的那件事情,雖然我也想不清楚他這樣做的理由,但他不可能幼稚的做這種事情的。何況在我心裏,我始終覺得他不會是那種有這些卑鄙小動作的男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血緣這種東西真的很奇妙,雖然我從來沒想過要替賀林山開脫,可聽到賀子華這樣說時,我的心裏還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個話題永遠聊不完,我們便沒再繼續。下午的時候,我們陪孩子們看了會兒電視,吃過晚飯後他們鬧著要下樓玩,說在家裏太悶了,我們便帶著孩子們去樓下的小區玩。
樓下有很多人,大家都很熱情,紛紛打聽你是哪家的住戶。我多了個心眼,當有人問我時,我就假裝和孩子們說話而沒搭話。
他們見我這樣,似乎是覺得我的態度有些傲吧,便沒再和我搭話,轉過頭和其他人聊天了。
“你們來小區這麼久,有沒有見到一個用拐杖的怪老頭?”
“沒有啊,怎麼了?”
“據說那老頭住在B棟2412號房,頭發和胡子都很長,一臉不修邊幅的樣子,看著就像個乞丐和精神病患者。我之前帶著孩子坐電梯時遇過他一次,我孩子直接嚇哭了!”
其他人紛紛搖頭:“真沒見過!不過我覺得你說的老頭可能不會是神經病什麼的。北京的房價多貴啊,寸土寸金啊,他要真是神經病,那能買得起這房嗎?”
“對啊!他估計是腿腳不方便,所以才很少出門吧。”
那個女人因為別人都不讚同她的說法,可能是覺得無趣,便帶著孩子離開了。
我們又在下麵玩了會兒,然後才上樓。上樓時賀子華在開門,而小閃閃扶著牆就在過道裏跑開了。
我叫她過來,可她越走就越遠,我就去追她,滿過道都是她銀鈴般的笑聲。等我抓到她時,抱著她往回走時,我的眼睛掃到了門牌號。
我當下就有種電流從身上流過的感覺,渾身都是一震。
B棟2412,竟然是我家對麵的房子!
那個女人的話,一下子在我腦海裏過了一遍,我有種雞皮疙瘩都要長滿全身的感覺。
賀子華已經打開了門,見我沒進去便叫了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