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鴛鴦相見(2 / 2)

“牡丹。”白譽已顧不得我們幾個在場的人的目光,忘情衝向牡丹。

但在他脫離天君身旁的第一步,芍弋已開口道:“白譽,若你真是喜歡牡丹,那麼就該控製好自己,莫讓自己傷了她。”

此話一出讓白譽邁出的腳生生停在空中,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看著他突然停下的腳步,牡丹十分詫異,她還等著白譽同自己敘說兩人分別這麼久而壓抑在內心的感情。

“白譽你怎麼了?”她試探地開口,想要起身上前撫摸他的臉頰。這麼久未見過他,她內心無時不刻在思念這眼前的這個人。

隻是,為何兩人相見他要上前卻還十分謹慎?聽了那個天君的一句話便停下腳步不再上前靠近自己?

牡丹臉上寫滿疑問,但她不能一一問出了。隻因胸口處積壓的血再一次向上猛衝,想要從她喉間竄出。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臉上的表情一變,她痛苦地低頭,雙手掐著自己脖頸。自己真的,不想在喜歡的人麵前難堪,這已經是自己的底線了。

可是我,她使勁壓住喉間的血,緩緩抬頭,好想再看看他的臉……

站在遠處的白譽被天君一句話說得動彈不得,愣愣站在原地,看著牡丹這一串動作瞬間明白了甚麼。她被人傷了!

我聽見芍弋說的這番話越加肯定,白譽同茶穀是遭了人家的道!被上了旁人無法解開的密法,可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甚麼?我想要問白譽,但看他的臉色已變成豬肝色,十分難看。而茶穀看樣子是完全不想將這件事告訴我,危險近在眼前,他還想瞞著我甚麼?

“你們究竟被人做了甚麼?”看著周圍的人一點要開口的意思也沒有,我已止不住衝著茶穀發火。

他的做法有時實在讓我覺得難受,明明是一家人,為何有了危險不但不告知,還打算隱瞞?他真的,將我當成身邊重要的人了嗎?對我說的話,隻是像芍弋一樣說說而已嗎?我也還沒有,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告訴他。我怎麼能讓他就這麼離開我?

茶穀動動嘴唇,幹涸的眼眶裏一雙難忍的黑眸別過不再看我。

他是寧願死也不要告訴我嗎?

“他們被人下了咒,隻要一靠近喜歡的人,那法術便會自動啟動,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這裏。若非下咒的人解除這個咒,他們這輩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靠近自己喜歡的人。”一旁的芍弋見我十分緊張茶穀,有些不忍才開口將事情告訴我。

大約是他的哪個仇家,為了報複自己,而對他關在牢房裏安頓的好好的茶穀白譽兩人的身上下了這樣惱人的咒。

他曾試過要解開,但無論采用甚麼方法也借不了這個咒。這是連芍弋也無能為力的東西,旁的人卻更不用說了。

聽罷我轉頭看向茶穀,他是壓抑的很辛苦吧?再也不能觸碰自己喜歡的人,換成任何人,誰也不想遭遇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