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察覺到問題的父神也感激從牡丹身後撤出,他大步往旁退了幾步。也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隻好幹看著他們周身漸漸泛起白光。
“白譽你……”被白譽緊緊摟在懷中的牡丹雙瞳霎時睜大,懷中的溫暖,熟悉的氣息。眼前的這個人,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夜夜思念的郎君白譽嗎?
“就算讓我舍棄生命,隻要能與你在一起,讓我拿甚麼做交換,我都願意啊。”在生死抉擇中,白譽已用行動給出答案。
“我……我也是……”聽罷牡丹已泣不成聲,她的唇雖然白,但眼裏的笑意卻正濃。
白光逐漸從腳底開始上升,光亮強度也愈加深。我看見白譽同牡丹的腳已漸漸消失在白光中,這便是那咒法的效果嗎?
“隻要能同你在一起……足矣……”白譽這麼說著鬆開牡丹,眼對眼看著她,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她的映像,他緩緩低頭,將唇印在那顫抖不已的毫無血色的白唇上。
牡丹眨著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也迎了上去。
光環自下而上,經過的地方化成一片虛無。
相擁的二人吻得激烈,察覺到身體變化的異樣,鬆開雙手上下環視一圈,也明白了這便是自己最後的後果。
他們淡然接受這樣的結局,白譽仍舊將牡丹揉在懷裏。他張張嘴,做了個再見的嘴型。二人便雙雙相擁消失在白光中。
他們,在這世上,便永遠地消失了。
在他們消失的白光中,我看見牡丹最後消失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是笑著離開的。
有遺憾嗎?
我問她,她笑著眨眨眼,也回敬了我個笑臉。
“沒有。”她說,臉笑開了花。
空氣中還殘留一絲他們的氣息,但人卻早已消失。
父神走到我身旁,拍拍我的肩膀,緩緩沉聲道:“將眼淚擦幹,給人看著笑話不好。”
他這麼一說我才恍然回神,伸手附上眼眶,指尖沾上滴滴淚珠,熱乎乎的。不知不覺我竟已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流淚了嗎?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我趕緊伸手拽著衣袖口擦擦眼角的淚水。才笑著對擔心我的父神道:“有勞父神擔心了。”
他複雜地看我一眼,才收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那個下咒的人……究竟是誰?!”我回頭問站在高處默然看著這一切經過的天君芍弋,憤憤然開口道,失去了一個牡丹,又失去了一個白譽。同時失去身邊的兩個人,我心裏多少會有些憤怒。
“是我。”
不等芍弋開口,一個女聲已從門處傳來。
我回頭一看,一眼便瞥見那塊耀眼的傷疤,心中猛地一顫,轉眼又見一襲奪目紅裝的瀟瀟。
“瀟瀟……!!你怎麼……”聽見是瀟瀟幹了這樣的事,我的嘴巴一時驚得合不攏,“為甚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