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蔚青瑤久久不語,大家便以為她已經江郎才盡,蕭漫漫不禁嘲笑道:“怎麼,蔚大小姐這是準備喝酒助興了?”
“這麼多酒,大姐姐,你要不要煙兒替你喝一杯啊?”蔚南煙在一旁笑得明媚。
琴棋書畫,已經被輪流表演完,她們就是想看她的笑話。
然而,世間萬物,又豈會拘泥於這四種才藝。
在眾女看笑話的奚落中,蔚青瑤緩緩起身,掃了一眼她們,氣定神閑地走到中央,“適才眾位小姐們的表演精彩絕倫,青瑤豈敢獻醜,但也不好特立獨行,所以隻好獻一技藝,才藝不敢說,頂多算一點小把戲,還望大家莫見笑。”
“現在是才藝,不是技藝,蔚大小姐可不許偷換了概念。”蕭漫漫表麵笑著,實則咄咄逼人。
蔚青瑤雙手一攤,“那青瑤隻好不奉陪大家了。”
“你想抵賴?!”蕭漫漫氣怒,站起身道。
“好了,”平寧郡主一會兒還有計劃,若現在就將她趕走了,怎麼施行下一步,於是選擇息事寧人,“技藝就技藝,隻要有意思就行。”
“還是平寧郡主體諒人。”蔚青瑤莞爾,然後走前兩步,“我這門技藝是觀麵相,猜你們的習慣。”
“嘁。”蕭漫漫發出一聲冷嗤,嘀咕了一聲,“真是不自量力。”
蔚青瑤掃了她一眼,並未理會,而是轉向身邊的一位小姐,“請問小姐貴姓?”
“薑。”薑小姐回道。
她微微頷首,隻大致看了一眼,便笑問:“薑小姐昨夜可是喝了不少水?”
薑小姐一怔,“你怎麼知道?”
她沒有回複,而是轉向下一位,“請問貴姓?”
“雲。”雲小姐一臉好奇。
她緩緩笑道:“雲小姐昨夜可是多貪了幾杯,而且還是冷酒?”
雲小姐雙眸微睜,更是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了,“你......”
這怎麼可能?
平寧郡主和蕭漫漫等人望著她,滿臉懷疑。
“那你說我做了什麼?”蕭漫漫不相信,這一定是蔚青瑤同薑、雲二位小姐搞的把戲。
蔚青瑤聞言,卻是連看也沒看了,直言道:“你心浮氣躁,肝火旺盛,你平日裏一定愛吃辛辣之物,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蕭漫漫一噎,還真是這麼回事。
難道她暗中調查了她們?
平寧郡主暗中握緊了手,心中冷笑,能得軒轅哥哥另眼相看的,果然不是普通人。
蕭漫漫是自己人,不可能同她作弊,所以這事也不必再測下去了。
她整欲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其餘小姐們被勾起好奇心,紛紛讓蔚青瑤猜測她們的喜好。
蔚青瑤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頓時吸引了不少崇拜的目光,氣得蕭漫漫和蔚南煙咬牙切齒。
“咳咳咳......”平寧郡主輕輕捂唇,打斷了大家的詢問,然後看向那缸白酒,“看來大家都是才藝雙全的人,既然無輸家,這酒也不能浪費了,不如打開大家一起品嚐一番,如何?”
眾女聞言,紛紛附和讚同。
蓋子一揭,酒香四溢,酒是好酒,就是聞著味道,也知道度數不低。
蔚青瑤嘴角輕揚,並未拆穿她們的心思。
婢女們拿來二十多個酒壺,分別放至各自小姐的桌上。
隨之而來的,則是數不盡的美味佳肴,有罕見的河鮮、海鮮,還有烤羊、燒鵝、板鴨,都是一些不錯的下酒菜。
閨秀們一起聊天說笑,一邊吃著肉,一邊喝著酒,絲毫不覺意外。
而正是她們的不意外,卻讓青梅也決出了不同尋常。
按理說,閨秀們聚會,都是喝茶聊天,哪裏會像男子般飲酒作對,可她們卻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樣,明顯這就是一個局,故意將主子灌醉。
“這缸酒,是難得的桃花釀,聽老板說,放在酒窖裏已有五十年,大家一人一壺,可不能浪費了。”平寧郡主笑著說道。
蔚南煙連忙接道:“郡主所言極是,此酒難得,更是郡主的一番美意,倘若誰剩下,那便是對郡主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