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孤歡沒有防備,手臂一痛,他眼眸一緊,一掌將她擊飛,盛怒,“不自量力!”
蔚青瑤倒在沈玥身下,吐出一口淤血,然後抓著沈玥的腿,一點一點站了起來,看向他,冷冷一笑,“軒轅暝,連給我提鞋都不配,我又豈會歸入他麾下,你在癡人說夢!”
“上刑!”龍孤歡被激怒,隨手拿過一把尖刀扔到了地上,怒目而視。
站在一旁的兩名獄卒,立刻上前將蔚青瑤按在地上,撕掉了她的上衣。
她拚命抵抗,奈何人為刀俎,她為魚肉,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能任其淩辱,身子被死死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站在她身前的龍孤歡,俯視著地上的她,一雙眼不帶任何感情,冰冷而殘酷。
上衣被扒光,隻剩下一件肚兜,貼著寒冷的地板,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吃人的王府,內心不由得被恐懼彌漫,痛苦而絕望。
“將她扒光丟盡湖裏,看她還怎麼當王妃!”
“憑什麼這個賤人就可以淩駕於我們之上,她隻是一個乞丐而已!”
“將她腹中孩子打死,王府大世子絕不能讓他來當!”
......
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要這樣對待她?
她明明已經很不受寵了,為何她們還要嫉妒她!
獄卒見她不再反抗,握緊尖刀,迅速而熟練地劃開她肋骨上的肌膚,然後拿起小錘,猛地敲打著她的骨頭。
“啊——”
身體傳來一陣劇痛,她兩眼倏然瞪大,手指大張,不由得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
獄卒見她反應很大,於是看向龍孤歡,龍孤歡冷冷瞧著她,“繼續。”
獄卒頷首,繼續敲打起她的肋骨。
排山倒海的痛意,頓時席卷全身,她想抓住一些什麼來緩解劇痛,可她什麼也抓不到,一雙手拚命揮舞著,那一下又一下的捶打,好像傳遍了四肢百骸,讓人痛不欲生。
“掀其上衣,露出肋骨,以尖刀劃開身體,再用鐵錘一遍又一遍地捶打骨頭,世人都叫它彈琵琶。”
耳旁,傳來龍孤歡催命般的平淡聲音,除此以外,整個房間還回蕩著沈玥的痛哭聲。
整個刑堂,仿佛墮入了阿鼻地獄,而他們就身處在修羅場中,耳鳴轟隆,頭暈目眩,全身的感官隻剩下了痛,每一個毛孔,每一處血脈都在顫抖、掙紮、嘶吼。
她死死咬著下唇,鮮血充斥著口腔,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隻覺自己好像被人開膛破肚了一般,生不如死。
看著眼下的情形,龍孤歡揚起手掌,獄卒立刻停手。
他走到她麵前,蹲下身,扯下她的麵紗,除了一雙藍眸,隻是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來,語氣寡淡,“怎麼樣,招還是不招?”
憑著一口氣,她幽幽地睜開眼,沾滿鮮血的紅唇一揚,像一條惡犬,猛地朝他吐出一口血水。
混雜了鮮血的口水,頓時噴了他一臉。
他及時閉上眼,強忍著怒意,抬手抹去臉上的血漬,他一手將她扔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氣,“拖下去,明日再審!”
沈玥那邊也結束了行刑,獄卒將他一鬆綁,他便虛脫地倒在了地上,渾身血跡斑斑,大汗淋漓,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道。
牢獄森森,二人就像一個破布口袋,兩條腿耷拉在地麵,奄奄一息,被一路拖往牢房,鮮血也流淌了一路。
路過隔壁牢房,邢春秋靠近柵欄一看,心下一沉,嗓音微顫,“丫頭,丫頭......”
微弱的呼喚傳進耳朵裏,她動了動手指,循聲轉過臉看著他,淒涼一笑,張了張嘴,“放......放心吧,我死......死不了的。”
一進牢房,她就被獄卒扔到了石床上,傷口撞上地板,她悶哼一聲,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沉,暈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