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員外府,軒轅暝就一直跟在蔚青瑤的身後,三軍將士也是整齊劃一地走在後麵,場麵蔚為壯觀。
尤其是深夜,一舉一動都被放大,何況是不容忽視的幾千軍馬。
走了半響,她終於忍不了這麼高調的作風,停下腳步,看向自然從容的軒轅暝,“王爺,士兵們操勞了一天,你是不是可以帶他們下去休息了?”
軒轅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回過頭看向三千將士,揚聲問道:“你們累嗎?”
“不累!”三千人異口同聲地回道,聲音響亮,使得街道都跟著顫了顫。
蔚青瑤揉了揉眉心,不再多說,隻加快腳步,迅速朝蔚府走去。
看她一加快,身後的士兵也跟著加速,整齊的步伐,可見平日有多訓練有素,而這全都是軒轅暝這些日子的功勞。
抵達蔚府大門,隻見蔚安、沈氏和蔚沉風等人,全都等候在了朱漆大門前,如同歡迎某位貴賓,排麵周到莊重。
見到這一支龐大的軍隊,眾人目光一震,接著迅速掛起笑臉,在蔚安的帶領下,熱情地迎了過來。
“王爺深夜造訪,有失遠迎,實在是罪該萬死!”蔚安躬身致歉道。
戰戰兢兢的蔚府人,在三千將士的對比下,就像一群待宰的綿羊。
雖說隻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讓蔚府成為第二個員外府,但現在還不到鏟除他們的時候,軒轅暝便沒有追究沈氏私自嫁出蔚青瑤之事。
然而他雖不追究,沈氏卻早已嚇破了膽,麵如白紙,大汗淋漓,被蒲媽媽攙扶著,渾身都在顫抖。
屠盡李員外一家,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警告。
軒轅暝淡淡掃了她一眼,也沒有搭理行禮的蔚安,而是轉向蔚青瑤,慵懶勾起唇角,“瑤兒,本王就送你到這兒了。”
蔚青瑤蹙著眉頭,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明明他就是她的仇人,可他三番四次地討好她,不說停止複仇,就是表麵上,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實在做不出再冷言冷語。
見她不語,他以為她還在跟自己鬧別扭,於是笑了笑,一把將她摟入自己懷中。
如同宣誓自己的所有權,他轉向蔚安等人,鳳目微眯,語氣霸道,“蔚青瑤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倘若有人再打她的主意,李漣就是下場!”
蔚安連忙回應道:“王爺放心,隻要有微臣在,決不讓小女外嫁給他人!”
“希望蔚大人言出必行。”軒轅暝幽幽地回了一句,低下頭,看著懷中一臉不悅的人兒,又勾起唇角,“瑤兒,回府吧。”
經曆了一夜,蔚青瑤也乏了,扯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進了府邸。
軒轅暝看著她的背影,滿目寵溺,對身後的大將莫幸道:“本王就喜歡她這脾氣。”
敢這樣對待一代活閻王的女人,要麼是腦子進水了,要麼就是夠有手段。
今夜一看,蔚青瑤顯然是屬於後者。
莫辛是個直性子的正經人,於是嚴肅地回道:“金鱗豈是池中物,王爺還得多費心思了。”
“本王這不正在努力嗎,用你廢話?”軒轅暝轉過身,蹙眉瞟了他一眼,繼而翻身上馬,揚手一揮,帶領著三千軍馬,颯爽英姿地出了城。
這頭。
蔚安轉向沈氏,強忍了怒火,反手就給了沈氏一巴掌。
沈氏當場就懵了。
蔚南煙驚叫了一聲,慌忙將沈氏護在身後,“爹,你瘋了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娘!”
“我瘋了,我看是你們瘋了!現在知道要臉了?”蔚安手指顫抖,指著知道做錯事低著頭的沈氏,“這靖安王有多在乎蔚青瑤,你難道是瞎了看不見嗎?”
沈氏身子本就被嚇得虛脫,聞言,更是委屈地落了淚,嚎啕大哭道:“是蔚青瑤這個小賤人告訴竇太後的,是她說靖安王就是跟她逢場作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