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把絕世寶劍,戎磐抱著劍匣的手都在顫抖,饒是一向沉穩的他,麵對這樣的寶劍,也難掩激動與喜悅,伸手撫了撫刀柄,他突然一手緊握。
將匣子穩穩扔到石桌上,當即飛身而起,身影矯健,劍影虛晃,一會兒飛簷走壁,一會兒躍上樹梢,速度之快,劍與人仿佛已經合二為一,燦爛的陽光下,隻見銀骨劍如同獲得了新生,包裹著戎磐的身影,璀璨如繁星一般,熠熠生輝。
四周忙碌的戎府舊人,都不禁停下了手中動作,看著半空中騰飛的戎磐,臉上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驚詫和喜悅。
唯獨蔚青瑤,看著漫天飛舞的落葉,隻覺心都在滴血。
大哥啊,這棵樹還要結果子的啊,被你這麼一削,她還怎麼吃桃啊?
算了算了,看他這麼開心,就讓他削去吧。
她捂著眼,忍痛進屋不再看下去。
意識到戎磐的出格行為,蒼妍立刻厲聲製止起來,“戎磐!”
戎磐聽到呼聲,這才回過神來,慌忙跳下來,落在她身邊,“蒼姨,戎磐知道錯了,還請責罰!”
自從戎府敗落,晚輩們都喚蒼妍為蒼姨。
“這可是鳩淺居,不是你的破廟!”蒼妍嗬斥道。
戎磐低著頭,一言不發。
意識到自己言辭過於犀利,蒼妍急忙收斂起身上的鋒芒,恢複了平靜,“習武之人,切忌心浮氣躁,喜怒形於色,倘若做不到,你也不必做青瑤的貼身侍衛了。”
“戎磐知道錯了,還請蒼姨再給戎磐一次機會。”戎磐著急道。
蒼姨深吸一口氣,轉身道:“下不為例。”
與此同時,蔚府。
大半個月過去,蔚府中人,終於忙完了蔚安的葬禮。
蔚沉風,順理成章地接手了蔚府,成為了蔚府老爺。
見他年齡也不小了,沈氏多次催促他趕緊娶妻,平日裏也在搜尋哪家姑娘合適,但蔚沉風就是不聽她的,一心要為蔚安報仇,扳倒蔚青瑤。
這日。
蔚沉風下了早朝,坐在書房處理公務。
王語蓉則在一旁伺候筆墨。
蔚府管家得了沈氏的命令,進書房傳喚道:“老爺,老夫人讓您去一趟富滿院。”
不用想,沈氏又是為了催他去看畫冊,問他相中哪家姑娘。
蔚沉風沒有抬頭,繼續手裏的公務,“沒空。”
“可是老夫人說了,這回您必須去,您要是不去的話,她就不吃不喝,直至你過去。”管家也是一臉焦頭爛額。
下一刻,隻聽“哢嚓”一聲,蔚沉風手中的毛筆斷裂成兩半,筆墨頓時濺了王語蓉一臉。王語蓉及時閉上了眼,這才沒讓墨水濺進眼中。
管家一看,當即嚇壞了,連忙後退,“奴才知道了,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回話。”
說完,他就一溜煙地跑出了書房。
隻見蔚沉風站起身,一巴掌扇向王語蓉的臉,冷沉地看著她滿是墨水的臉,“要我給你洗臉?”
她踉蹌了一下,撐著書桌這才穩住身子,隨即低著頭,如同一個木偶,“奴家不敢。”
自從蔚安死以後,他就開始懷疑了她,雖然拿不到證據,但他愈發的殘暴變\/態,還讓她自稱“奴家”,極盡所能地羞辱她。
“那你還不快滾下去,免得髒了本老爺的眼!”他咬牙道。
她抿了抿唇,轉身欲走。
哪知他一腳踢向她的臀部,並破口大罵道:“賤人!你和蔚青瑤都是一樣下賤,讓人作嘔!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賤人像你一樣,跪在我麵前求饒!”
王語蓉被踢到地上,緊了緊手指,一言不發。
他兩步走過來,一手拎起她的後領,將她甩到牆上,然後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雙眼陰沉如毒蛇,“軒轅暝視她如珠如寶,她還真當自己是冰清玉潔的大家閨秀。隻要她落在我手中,管她是什麼貞潔烈女,都得脫光衣服向我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