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蔚青瑤頷首,“儲存很重要,明天咱們再找合適的母本進行雜交。”
皇上一臉新奇,滿是信任地點點頭。
花粉取完,二人開始坐到一旁喝茶下棋。
曾經東樓池月的位置,現在也被蔚青瑤完全取代了。
此時的國師府中,寒星閣內,甚是清閑的東樓池月,在二樓欄杆旁負手而立,望著滿眼繁華的京都,清冷俊美的神色,有些微落寞和低沉。
現在時局已定,雪路已經不需要再為他籠絡大臣。
按理說,她可以為了避過軒轅暝的風頭,暫時隱居休息一陣了。
可是她不在的這段時日裏,他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這種孤寂、無聊的日子,好像在告訴他,快結束這種苦悶的生活吧,帶著她離開這裏,跟她做一輩子的知己。
他低下頭,看著手中的信號彈,很想點燃,卻又怕因此引來軒轅暝的殺手,為她招來殺身之禍。
最終化作一聲幽幽的歎息,隻得看向遠方,將思戀寄托給春風,希望她能感受到,從而出現在他的麵前。
春風徐徐,楊柳依依。
終了,他落寞一笑,轉身回了屋,拿起桌上的各類公務,開始埋頭處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
玉清台。
夜藍色的雅間,一道珠簾隔開眾人視線,珠簾後,是一張美人榻。
軒轅暝慵懶地躺在上麵,一手枕著頭,一手摟著美人的腰,任由美人給自己投喂美食和美酒,鳳眸平靜地看著珠簾外,舞台上翩飛如蝶、風情萬種的舞女。
“王爺,聽說宮裏頭最近可熱鬧了,不如您跟我們姐妹說說好嗎?”美人依偎在他懷中,嬌滴滴的嗓子,媚得男人的骨頭都能酥掉。
軒轅暝笑了笑,沒有答話。
蝶衣坐在一旁,一麵為他剝香蕉,一麵嬌笑道:“王爺,奴家也想聽聽,您就說說唄。”
說完,就將香蕉遞了過去。
哪知軒轅暝按著她的手,將香蕉反過來放到她唇邊,她當即嬌羞一笑,伸出丁香小舌頭,含著香蕉舔了舔,故意扯出一點銀絲來誘\/惑他。
他眸底暗了一瞬,繼而勾唇,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你怕本王嗎?”
蝶衣怔了一瞬,柔而一笑,“王爺英勇蓋世,奴家自然是怕的。”
“你怕本王什麼?”他勾起她的下巴,認真而探尋地看著她臉上的神色,似乎想要在她臉上看到另一個影子。
蝶衣被他弄得有些莫名,但知他性子自來就古怪,於是順勢倒在他懷中,嬌弱地說道:“自然是怕王爺生氣了。”
可是那個女人就不怕。
心裏,忽然就想起了這道聲音。
他恍惚回神,難道自己是習慣了嗎?習慣了追她,習慣了熱臉貼她冷屁股?這還真他娘......
心裏莫名升起一股無名火,他推開蝶衣,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然後一飲而盡,壓下心裏的衝動,他一把摟過身邊的美人,然後翻身壓了上去。
美人一看,臉上閃過一抹歡喜,柔嫩的雙手立刻挽住他的脖子,然後極盡所能地迎合身上的男人。
當他一把撕下她的衣服,準備俯身下去吻住她,可當他看到她迷離而嬌豔的臉,頓時停下了動作,翻身下榻,赤腳走到檀木小桌旁,拿起自己的青玉長煙杆,開始緩緩地吸起了煙。
美人一臉懵怔,回頭看了看蝶衣。蝶衣給她遞了一個眼神,她便穿好衣服離開了。
蝶衣倒了一杯清酒,坐到他對麵,然後將酒放到他身邊,像個知心姐姐一樣,溫柔地看著他,“王爺可是有心事?”
煙霧繚繞中,他的鳳眸若隱若現,似惆悵,又似在思索。
“那就是有心上人了?”蝶衣又問。
他目光一滯,側過線條勻稱的臉頰,帶著一絲迷茫和探尋,“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