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蔚大人口中的民意,是從何得來?”軒轅暝問道。
蔚沉風端起茶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自然是從淨緣大師那兒得來的。”
“淨緣大師是高僧,說出口的話自然很有威信。”軒轅暝就回了這麼一句。
此時,蔚青瑤就坐在大家身邊,看著蔚沉風道貌岸然的樣子,就有些作嘔,他一手導演了這一切,現在還在這兒惺惺作態,自以為掌控了全局,卻不知道百密終有一疏。
與此同時。
天剛亮,軒轅夜、軒轅澈和二皇子就起身去了皇上的別院,豈料剛抵達別院,就看到了上百名妃嬪和宮女跪在別院中。
一早,他們就聽聞了這個事,所以也沒多少驚訝,隻繞過她們,繼續去了皇上的書房。
此時,皇上喝完山藥粥,將青花瓷碗遞給徐公公,然後拿過毛巾擦了擦嘴,這才慢條斯理地坐到了龍案上。
“父皇,外麵是怎麼回事啊?”二皇子軒轅桐木問道。
皇上輕描淡寫地瞅了他一眼,“一大把年紀了,就別跟朕裝傻。”
軒轅桐木訕訕地閉了嘴,說他老,他也不老,但說他年輕,也不年輕了,就在一個三四十歲的交界處,十分尷尬。
長相平庸,個性平庸,政績平庸,但就是這份平庸,卻讓他整個顯得不那麼鋒芒畢露。
所謂過之則太滿,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奪嫡之爭,他、四皇子和八皇子,現如今也就隻剩下他還保留有實力了。
軒轅桐木摸了摸耳朵,“父皇,皇兒不老。”
“行行行,你們都最年輕,朕老不死的,行吧?”皇上真是怕了這群皇子皇孫了,一個個都跟他頂嘴,真是越來越沒把他放眼裏了。
軒轅夜微微揚唇,但又壓了下去,“父皇,眾怒難犯,青瑤這件事,不能再拖了。”
“是啊,什麼死屍複活吃人、活人穿牆的事都出來了,真是越來越荒謬了。”軒轅桐木趕緊附和道。
皇上淡淡瞅了他一眼,沒搭腔,而是看向軒轅澈,“澈兒,皇後醒了嗎?”
“醒了,不過迷迷糊糊的,意識還不太清晰。”軒轅澈恭敬地回道。
皇上點了點頭,“今天暫時就不用留朕的書房了,你下去照顧你母後吧。”
“君當以國事為重,母後有禦醫看守,兒臣去了,也於事無補。”軒轅澈婉言拒絕道。
說了這麼多,他其實就是擔心蔚青瑤。
皇上心裏也清楚,隻好由了他,於是轉向軒轅夜,“你有想法了?”
“嗯,”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既然眾怒難犯,那我們就暫時聽之順之。”
“聽之順之?”皇上有些詫異,重複了一句,仿佛自己聽錯了。
軒轅夜點頭,“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這些事串聯在一起,複雜又淩亂,想要搜集證據,就需要時間。很顯然,現在對方就是不想給咱們留時間。”
皇上恍然,“所以我們現在不是急著保青瑤,而是和對手爭取時間?”
“對,我們需要拖延,就隻能順著他,不能讓他再繼續作惡了。”軒轅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