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接下來,東樓懿也就沒有再跟他搭話。
而東樓池月卻也沉得住,愣是一句話沒有跟他說。
東樓懿本就不是沉得住氣的人,一看他不說話,就想轉過去同淨緣聊天,可是一看到他悶葫蘆的樣子,他抿了抿唇,硬是忍住了。
好吧,自己選的人,這段路,哭著也要走完。
由於不會武,騎射就算再厲害,射程也是有限。
所以除了一點山雞、野兔和山鳥,一般大型獵物,還沒等他們走進,就已經拔腿跑開了。
眼看時辰也差不多了,大家準備等待信號,然後聚集吃午飯,就暫時停在一個樹頭下乘涼。
驟然之間,一道箭矢卷起一道勁風,忽然從林子裏飛速而來。
濃烈的殺氣,瞬間充斥林子四周。
“小心!”淨緣驚呼一聲。
然而箭矢就如一道閃電,破空而來,勢不可擋,方向直朝東樓池月。
東樓池月聞聲看向箭矢,清冷的雙眸微微一眯。
就在箭矢距離他的雙眼隻有一寸之地時,箭矢的風,忽然揚起他的兩旁鬢發,眼看箭矢就要穿透他的腦袋。
千鈞一發之際,箭矢仿佛受到一股巨大的內力,然後瞬間粉碎成了碎末。
東樓池月閉上眼。
風一吹,碎末立刻揚向天際。
他再次睜開眼時,隻見白術站在他身前,一臉緊張,“公子,你沒事吧?”
他一雙鳳眸沉靜而淡然,仿佛一個局外人般,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東樓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東樓懿皺緊眉頭,沒有迎上他的目光,而是轉身看向箭矢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但很快,他就停下了腳步。
隻見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騎著馬奔了過來,看到安然無恙的四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跪下來,“屬下適才沒有看見二位殿下,是屬下的過失,還請國師大人責罰!”
東樓池月淡淡地看著他,沒說話。
東樓懿見他不語,這才代他問道:“你可知道,你適才那一箭,險些要了國師大人的性命?!”
“屬下,屬下不知道,”侍衛跪在地上,神色有些慌張,然後指向一個反向,“屬下適才追捕那隻羚羊,所以才放了箭,屬下真的不是故意的!”
“無心之失,也是過失,有過失,就得有懲罰。”東樓懿沒有給他狡辯的機會,“自刎謝罪吧!”
侍衛一看,麵色微白,立刻跪到東樓池月身邊,“國師大人,求求您饒了屬下吧,屬下真實無心的啊!”
白術和東樓池月冷冷淡淡地看著他,依然沒說話。
東樓懿神色淩厲而嚴肅,“既然你不想自刎謝罪,那本殿不介意送你一程。”
說罷,他輕輕吐出一個名字,“朱雀。”
忽然,樹上飛下一個穿著彩色鳥羽的女人,蒙著麵紗,看不清麵貌。
她手執一把紅劍,雙眸冷如冰,一步步走向這名侍衛。
“慢著。”東樓池月緩緩開口。
朱雀一頓,轉頭看向東樓懿。
東樓懿看著他,有些氣急敗壞,“國師,這人差點殺了你,你難道想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