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袋湊過來,如此說了一般。
我臉上漸現古怪,這策略,似好又似不好,如鯁在喉,上下不得。回了胖子的店鋪,一路上我都在想大煙袋說的話。
胖子過來拍醒我,“要不胖爺和你一起去,要不你小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了片刻,還是沒點頭,怕把胖子牽扯進來,“不用,我想老爸如果真叫我去,必然會安排好。這也算家事,如果叫上你,怕有人借題發揮。”
我打消胖子與我同去的想法,一回頭,發現葫蘆正深幽幽的看著我。
“至於葫蘆,你這幾天就在胖子這住吧。”我估計,蘇州這趟,就幾天能解決,也就在這幾天動身。
“不,一起走。”葫蘆難得沒漠視我,不過卻沒有同意留在這。
“和我一起?”我詫異的指了指自己,有些反應不過來。
葫蘆不再說話,算作默認。
“可以,讓他和你一起去,旁人也查不出茬。再者他身手這麼厲害,必要時能幫你一把。”胖子倒是同意葫蘆和我一道。
我揉揉發脹的太陽穴,不再去想這麼多。好似從陰山開始,什麼時候我變成一大忙人,還有諸多危險纏身。
在這裏等了三天,我像是等待上刑的犯人,不過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到那一刀落下來。
我有些煩躁,即使在十二月的燕京,天氣已經很冷,唯獨我感覺自己,快要燃燒。
最後,該來的始終來了,蘇衡翩翩而至,帶來老爸的手書。
這幾天我都沒和老爸聯係,如今看見了卻是十幾年前的通信方式。
內容隻有一個,下su州!我把紙片燒了,這幾天我都不敢冒頭。
難得出去一次見到太陽,卻是今年最後一天看見燕京的藍天。
“一路多加小心,那策略,胖爺和大煙袋反複推敲,至少能保你少受點炮火。有道是三個臭皮匠,合成一個諸葛亮。到了別人地盤,切忌不能逞能。”
機場那,胖子裹成一人熊,脹鼓鼓的縮了一團。我一一應下,大煙袋畢竟要做生意,沒親自來,發了個短信祝我一路平安。
後麵,跟著蘇衡,還有葫蘆。我擔憂的最後望了一眼,前往所謂的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蘇州,最著名的,就是那的園林,甲天下自然名不虛傳。
不過眼下十二月,天地凋零百草謝,想是蘇州有湖有景,我也提不起多大興趣。
等下了飛機,外麵一圈暖洋洋的氣包裹上來,厚衣服有些穿不住。看見外麵陽光金照,南方秀婉的氣息展露無疑。
在機場那,我丟下第五個煙頭,蘇衡一直站在一旁。我不認識路,等著蘇衡,對方隻說了個等。
我轉頭看向葫蘆,這兩人,一路上半個屁都沒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們錢。
當我準備點燃第六根煙時,用指頭彈彈幹癟的煙盒,打算買一包煙。
“慢著,他們來了,你身手這麼差,到了這千萬別亂走。否則誰也救不了你。”蘇衡一手攔住我,我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幾句,對方都當沒聽見。
我把沒點燃的煙頭扯斷踩扁,心說受個鳥的氣,早知道往內蒙一躲,誰也找不到,還少受些罪。一條車隊開到路邊,打頭的是輛路虎,一看就能看出所謂的大氣。
車隊就停在我們前麵,裏麵走出幾個,穿得衣冠周正,儼然的臉上還掛著絲生人勿近。
打頭的一個繃著臉,禁錮的臉皮上和蘇衡一樣,吊著一墨鏡。
我看這人眼熟,不過貌似我認識的人中,沒有這種剃了短板頭,又像是某幫派大哥的人。
見打頭那人摘下墨鏡,臉上突然堆笑,與剛才嚴肅的神色形成反差,“蘇哥,請。”
對方衝我打招呼,我先是一愣,記憶中的事又逐漸清晰。
“赫爾目珠,是你啊。”我剛要叫出來,想著又要保持一定威嚴,於是稱述一句。
沒想到才幾個月,這人變化這麼大,現在哪裏像剛從陰山涉步出的雛鷹。
這派頭,不比之前揍過的陳四九小。
難道老爸說的借去用用,是要把赫爾目珠改造一番?得知赫爾目珠改了名字,叫做海東青。
這是滿洲最高的精神圖騰,海東青,滿語雄庫魯,意為世界上最快飛得最高的鷹,是萬鷹之神。康熙有詩句: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數海東青。
讚揚的就是這種圖騰神獸。
赫爾目珠改這個名字,倒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與之前相差太大。見我走神,海東青向前,隱秘的扯了我一把。我急忙咳嗽兩聲,佯裝鎮定,安然坐入車裏。
“現在去哪。”見蘇衡也上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