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笑著,餘悅宜卻沒跟著笑,而是說:“這裏沒有外人,我知道你並不高興。”
成為周枝的朋友之後,她也就知道所有事,周枝把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告訴她,像是為了傾瀉一般,她也知道周枝和陸家的恩怨。
但正因為知道所有,她才能明白,此時的周枝並沒有那麼高興。
如果初心還是和一開始一樣,嫁到陸家隻是為報仇,那現在的結果當然是值得高興的。
可誰都看得出來,周枝的初心在嫁給陸炎風之後發生了改變。
或許,她早就不想報仇了,但為了自己父母,她又不得不報仇,所以,今天的她,並不高興。
“你胡說,我很高興,我為什麼不高興?我終於報仇了呢。”她舉著酒杯,喝著酒,仿佛在借酒消愁。
見此,餘悅宜無奈,“行,高興,高興好了吧。”
她不和她爭,是不是真的高興,自己心裏清楚。
“喝酒吧。”她舉起酒杯,與周枝碰杯,過來也是為陪她,免得她心情不好。
於是,兩人坐在一起,沒說什麼話,隻是喝酒,一直到後來醉倒在沙發上。
而另一邊,陸炎風也在得知陸家事情之後,急忙坐飛機趕回來。
回來的路上,他始終都不相信背叛他的人是周枝,即使所有人都說是她,他也不相信。
可等他到京城,把事情查過一遍,得知所有事情經過之後,卻又不得不相信。
背叛他的人,真的是他最相信的人。
那一刻,陸炎風差點沒能撐下去。
但陸氏現在的情況,以及自己父母的情況,不容他倒下去,他隻能硬撐著趕往醫院。
醫院,陸炎風找到自己父親,“爸,媽她怎麼樣了?”
“還昏迷著,醫生說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陸父歎氣,沒想到一夜之間陸家就變成了這樣。
陸炎風沉著臉,心情也很凝重:“爸,我出差之後,你們和小枝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
“沒有,絕對沒有。”陸父開口,他知道陸炎風的意思,便對他說:“你媽說的對,周枝她從嫁入陸家就是帶著目的的。”
“爸,也不一定是這樣……”即使到了現在,陸炎風也不願意把周枝往最壞的角度想。
他寧願周枝隻是在自己出差之後,在家裏受了父母的委屈,一氣之下做出的舉動,也不願意相信她是早有預謀。
“是這樣的,她自己親口說的。”陸父明白自己兒子心裏的想法,除了歎氣,也不知該說什麼。
聽見這話,陸炎風渾身一怔:“她親口說的?”
“是啊,她說她嫁進陸家,就是為了毀掉陸家,這不是早有預謀又是什麼呢?”
陸炎風聽著,久久說不出話。
陸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處理陸氏的事吧,醫院這邊我會照顧著,不能真的讓陸氏破產啊!”
盡管陸氏比不上顧氏,但也是他們陸家許多年經營起來的,真要是倒閉的,對他們來說,也是很難接受的。
“好。”陸炎風點頭,“有什麼事及時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的。”陸父點頭,期望自己兒子回來之後,陸氏能夠恢複正常吧。
之後,陸炎風離開,但他沒去陸氏,而是讓人查了周枝現在的位置,然後趕了過去。
不管如何,他都要親口問個清楚。
陸炎風找到周枝住所的時候,她的酒意還沒徹底清醒,餘悅宜也沒離開。
給他開門的便是餘悅宜,看到是陸炎風,她有些意外,但很快回過神:“陸少。”
“她人呢?”陸炎風開口。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子裏傳來的聲音:“悅宜,是誰啊?”
說著,她人已經到了門口,自然也看到了陸炎風。
看到他的瞬間,周枝臉色瞬間發生改變,半響之後說:“悅宜,你先回去吧,改天再來找你。”
“好。”
餘悅宜點頭,臨走時小聲在周枝耳邊說:“好好說,我知道你是愛他的。”
很快她離開,周枝因為她的話心跳加速了幾分,但很快恢複正常,麵色無常的看向麵前人,問:“陸少有事嗎?”
陸少?
嗬,這才沒兩天呢,連稱呼都變了,還真是毫不留情呢。
“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陸炎風開口,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仿佛想要將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