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馬腳(2)(1 / 1)

承恩王妃也趁機道。

“女史這幾日,倒確實和蕭寒走得頗近,他托你做這件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終於來了!

阮酥輕輕呼出口氣。

原本,她並不想參與承恩王的家事,現在看來,她果然沒有低估承恩王妃的睚眥必報,這個女人,這十年的婚姻生涯,已經讓她心靈扭曲。

好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別怪我斬草除根了。

阮酥好似沒有聽見白蕊的指控,隻看著承恩王妃微笑。

“王妃的話,真是讓人淬不及防,試問我身為送嫁女史,若側妃出了這樣的醜聞,於我有何好處?”

承恩王妃冷笑。

“送嫁女史而已,畢竟不是側妃的娘家人,她行為不檢,對你是沒有好處,但也不是你的過失,誰都知道,原本這側妃的位置,本該是你阮酥的,但你好高騖遠,一心以為西北苦寒,幾番抗婚,如今到了洛城,見完全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心裏自然後悔了,因妒生恨,加之你和白蕊素日就不和,會做出這種事,根本就沒什麼好意外的!”

一番話說得天衣無縫,可見是計劃已久了,阮酥眼中閃過寒芒,麵上卻笑意不減。

“王妃分析得真不錯,可惜阮酥縱然再貪慕虛榮,也不會為了一場形同虛設,守活寡般的婚姻費這些心思。”

此話一出,承恩王夫妻皆是麵色一變,承恩王妃尖聲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阮酥麵帶抱歉地站起來對穆清言欠了欠身。

“王爺,得罪了,隻是王妃執意與阮酥過不去,阮酥也不得不自保。”

她走到承恩王妃麵前,徑自伸手抽掉嬤嬤手中那張紙,看了一眼,嘴角彎起,垂眸對地上跪著的綠萼道。

“這些字,你都認識?”

綠萼怔了怔,小心地瞥了承恩王妃一眼,斬釘截鐵地道。

“當然,奴婢一直伺候蕭寒大人筆墨的。”

阮酥點點頭,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轉身走向承恩王妃的梨花木書桌,自雞翅木的筆架上拈起一支狼毫,飽蘸濃墨,鋪開雪紙,一揮而就,轉身一放手,那張寫滿字的紙便飄在綠萼裙邊。

“上麵寫的是什麼,你且念給我聽聽。”

綠萼捧著那張龍飛鳳舞的字紙,雙肩不住顫抖,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阮酥冷下臉來,提高聲音。

“你不是看得懂嗎?蕭大人寫的就是和這一樣的草書,你既然看得懂,那就念啊!”

綠萼嚇得淚流滿麵,但也不敢招認,她伏跪在地,抖成一團。

“奴婢,奴婢……”

阮酥也不想為難一個受人唆使的丫頭,她一伸手,寶笙便從袖中掏出一疊紙,阮酥接過,遞給承恩王。

“這些都是我派寶笙到蕭大人房中找到的,大多都是些傷感的句子,我想是因為王爺昨日大婚,蕭大人心情不好,有感而發所寫,蕭大人正是用了摻過夢魂牽的墨,才會被迷了心智,墨跡幹後,再無香味,王爺昨夜派人去找下藥的痕跡,定是沒有想到這上頭,因此一無所獲。”

蕭寒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穆清言,他卻垂下眸子,一言不發。

阮酥笑了。

穆清言隻派人到蕭寒的房中找尋被下藥的證據,而沒有派人到白蕊的房中,在他心中,孰輕孰重,自然不言而喻,她之前的種種懷疑,再次得到印證。

穆清言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側妃是否忠貞,他在乎的,隻是蕭寒對他是否忠誠。

阮酥轉頭對麵色鐵青的承恩王妃道。

“王妃知道自己是何時露出馬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