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己有錯在先,不小心傷了阿言,這麼逃避也不是辦法,白玉庭起身硬著頭皮朝床邊走去。
齊嬌看他走過來,起身站在另一邊,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白玉庭心裏煩悶,可偏偏這會兒又不能發作。
坐下來的白玉庭,盡量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溫柔一些:”阿言,這次是爹不好。“
白子言勾勾唇角,用冷漠的眼神麵對白玉庭愧疚的目光:“爹沒有錯,錯的都是孩兒。孩兒這點小傷,可不敢勞煩爹來看我。“
“阿言,咱們畢竟是一家人,你怎麼能對爹這樣說話。”白玉庭皺著眉頭繼續道:“爹平日裏,確實是對你疏於管教了,可你這個倔性子,也該改一改了!”
“哼,原來爹還知道我們是一家人?可真是諷刺啊!”白子言露出諷刺般的眼神看向白玉庭:“娘病著那麼多天,爹你何曾來看過一次,難道這就是爹所謂的一家人嗎?”
畢竟是自己的相公,就算心裏頭有多麼的怨恨,可聽到阿言說這句話的時候,齊嬌還是忍不住眼圈紅了。
白玉庭深吸了一口氣:“爹知道,爹確實有錯,爹以後一定多抽些時間,多陪陪你和你娘。”
白子言明白,隻要有馮婷婷在府裏一日,爹和娘的關係,定是會一日比一日的疏遠,娘本是堂堂寧陵國公主,端莊秀麗大方,可他們中間夾著一個馮婷婷,雖說馮婷婷是以娘妹妹的身份自處,可她嫣然已經把府裏上上下下打點的井井有條,若說她沒嫁給爹的心思,白子言可是不信。
更何況,前兩次遇到的黑衣人,白子言懷疑同馮婷婷有關,若是讓他找到了證據,到時候她就是想抵賴也不行了。
隻不過事情不可操之過急,而且春梅的事情,怕也是馮婷婷搞得鬼,他要找到證據才行,今日這番倒是他有些心急,差一點就打草驚蛇了。
馮婷婷既然能在府裏蟄伏這麼多年,若是真有野心,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他隻需搜集證據,然後在眾人麵前拆穿她的醜陋麵目,所以現在關鍵就在於證據。
娘和爹現在處境尷尬,若是在一直這麼僵持下去,怕是正好中了馮婷婷的下懷,正好趁著這次機會,讓爹和娘的關係走的近一些,這樣以來,叫那馮婷婷也知道爹和娘這麼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輕而易舉就能離間的。
“爹,你說到就要做到。馬上到娘的生辰了,這幾天爹若是有空,就陪著我和娘一起咱們到別莊上小住幾日。“若是在以前,爹若是說出這般話,白子言不一定領情,這次他去了趟柏溪村,跟小娘子學到了一些東西,那就是變通。爹和娘這次去別莊上住兩天,不但能增進他們的感情,還可以看看馮婷婷那邊有什麼動靜。
他親眼看到小娘子做起生意來得心應手,不管是麵對趙文生和劉漫香的陰謀,還是麵對對她們家財產垂涎欲滴的何曾慶和葛晴霜,那寵辱不驚的應對態度讓他暗自叫好,一個小女子尚且如此,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看來是他往日裏不懂得如何張弛有度,以後他可得向小娘子學習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