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子言右眼皮子就直跳。

巡查武器庫房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飄過,白子言勾勾唇角,他倒是要看看,誰這麼膽大,居然敢闖神鍛營。

白子言一個閃身,貓腰靜靜躲在不易察覺的角落,就等著獵物上鉤。

別說,還真是有不長眼的,就連那人推門進入庫房的聲音,都細不可聞?看來是個高手,無怪乎易青他們沒有察覺到。

看著白色的影子進去好一會兒了,裏頭雖沒有聲音,可白子言能夠斷定,這人還在庫房裏頭。

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庫房門口,推開房門,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這庫房裏頭還真有人。

那人似乎還並未察覺到進來的白子言,正興致勃勃的看著架子上的武器,時不時的還用手摸一摸。

白子言順手在另外的架子上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無聲無息的抵在了那白衣人的身後。

“別動!”一股涼意,從月清寒身後襲來,有這般氣勢的,不是白子言是誰?

他這剛回文興縣,顧不得休息,就過來神鍛營探望,沒想到,阿言竟然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阿言,是我,是我啊!”月清寒靜靜站在原地,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可是一動都不敢動,畢竟這阿言可不是方靖榮,一不小心,他可是有身首異處的危險。

白子言將眼中的殺氣收斂,月清寒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上沒那麼的冷了。

他這才回過頭,伸手將白子言手上的匕首給推的遠了些。

”阿言,這可是個危險的東西,玩這個可不好。“也不知是熱,還是剛才身處危險的緣故,月清寒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你也知道危險,這神鍛營,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下次我可不保證,你能好好的站在這裏了。”白子言將匕首又重新放回了架子上。

月清寒一屁股坐下來,拿衣服袖子扇著風:“可算把我給累死了,我們月家的生意怎麼做的這麼大,天天查賬真是快把我煩死了。”

白子言在他對麵坐下,麵無表情道:“怎麼,你爹娘,又遊曆去了?”

”是啊,我就說了,我這個做兒子的,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操心,把這麼大的家業交給我,可把我給操心的,我這前兩天,都發現自己有白頭發了。“月清寒連連歎了三口氣,一雙眼睛卻滴溜溜在白子言身上打轉。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白子言突然將臉湊得近了些,差點就碰到了月清寒的鼻子。

月清寒被嚇得一退,整個身體靠椅背上。

“阿言,你這美貌,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你再靠我這麼近,我這一顆心啊,怕是都要被你勾了去了。”月清寒抬手捂住到胸口狂跳的心髒,剛才阿言的舉動,可是把他嚇的不輕。

“你來這裏,不是跟我貧嘴的吧?”白子言淡淡道。

等心跳的不那麼厲害了,月清寒往前湊了湊:“阿言,我聽說,上次你因為野蠻姑娘的事情,在文興縣鬧出了不小的動靜,你不會,真喜歡那野蠻姑娘吧?”雖然月清寒心裏早就有了普,可這事兒還是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圍繞在阿言身邊的名門貴女也不是沒有,除了那錢寶銀之外,可是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