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燭火散發出微黃的光亮,白玉庭一隻手撐著腦袋,另外一隻手中的竹簡“碰”的一聲,掉落在桌子上。
他實在是太累了,那些受災的大順子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隻要他一個鬆懈,怕是又不知又有多少家庭遭受不幸。
白子言同月清寒一起來到了書房外頭,不知為何他這心裏突然有些緊張,手掌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
月清寒看他這樣,心裏不免有些憂心,要知道之前阿言同他爹,可是不止一次因著馮婷婷而心生嫌隙,這次的事情能否同計劃的一樣順利,確實還未可知。
白子言一向做事運籌帷幄,同白玉庭曾經有過的衝突曆曆在目,深吸一口氣的他敲響門,他心裏其實清楚的很,這一天遲早都要來臨的。
坐在椅子上的白玉庭,有些乏累的揉著額角,拖著疲累的身子,就連步伐也比平日裏慢了不少。
開了門,白玉庭怔了一下,不過意料之外並沒有在他臉上停留太久。
白子言同月清寒,跟隨白玉庭進了屋,白玉庭強打精神的坐下,疲累的眼神帶著審視看向白子言。
“怎麼,沒聽到你回順京的消息啊,這麼晚來找我,是不是又給我惹出什麼事情了?”自個兒的兒子自個兒還不清楚,這麼晚來找他,白玉庭可是真怕,阿言可是因著拒婚的事情,剛被皇上除了爵位,這要是再惹出什麼亂子來,他這裏如今又一直心係難民,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白子言就知道,在白玉庭的眼裏,他就是個不斷惹事的,他所做的事情,白玉庭倒是沒有一見認同,想想他活這十五年,突然之間竟覺得有些可悲。
屋內的氣氛有些冰冷,為打破這種氣氛,月清寒先開了口。
“王爺,這次我陪阿言來找你,確實有重要的事情。”月清寒話落,伸手從懷裏頭拿出來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王爺,你先看看這個。”
白玉庭將那盒子拿在手中,打開一看,盒子裏有一顆寶珠,那寶珠散發著淡綠色的光亮,他平生閱寶無數,這樣的珠子他還真不曾見過。
“王爺,阿言曾不止一次遭受刺客的追殺,這個珠子便是從那刺客身上掉下來的。“月清寒頓了下繼續道:”經過我們月家調查,這枚珠子出自豫州侯府,王爺若是想求證,應該不難查出。“
月清寒話到如此,已經夠清楚明白了。
白玉庭皺皺眉頭,將那寶珠拿在手裏:”你是說,這件事情跟馮婷婷有關?“
“王爺,確實如此,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一切跟馮婷婷脫不了關係,她現在可是懷了王爺的骨肉,若是阿言有什麼閃失的話,王爺您想想,她生下的孩子,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您的爵位了。”阿言畢竟是王爺的親生兒子,這虎毒不食子,更何況對於阿言同白玉庭父子之間的關係,沒有人比月清寒更為了解了,這一次倒是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解開兩人多年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