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燁隨著涼玉進了屋，看著備好的飯菜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
“素素，這遠寧才去沒多久，咱們還是多吃素為宜。”方成燁話落，有些極不情願的坐下。
“侯爺，你說的是，是我做的不夠周到，不過這些菜，都是我親手做的，侯爺你嚐嚐，合不合胃口。”馮素素說著，給方成燁夾了一筷糖醋鯉魚。
方成燁剛從入夢仙人廟回來，看著這一大桌子菜，實在是是沒什麼胃口。
“素素，剛才你讓涼玉找我過來，不是說要商量爵位的事情嗎？”方成燁臉色越發不好看起來：“你到底是侯府裏多年，怎麼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遠寧才剛去沒多久，難道你們母子倆，就這麼急著把我從這爵位上拉下來嗎？”
馮素素一怔，她知道方成燁對她諸多怨言，可沒曾想他竟然這般看她，方遠寧活著的時候，方成燁從來沒對靖榮有半分的關心，如今他的眼裏對她們母子倆，難道就隻有厭惡嗎？
“侯爺，我跟靖榮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兒，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侯爺難道就這麼看不上靖榮嗎？”馮素素頓了一下，紅著眼圈繼續道：“這些天，你帶著曹清四處到官員的府上去，我都看在眼裏，可侯爺，你可要知道，靖榮才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素素，你越矩了，有些事情，可不是你這婦道人家能管的。”方成燁的聲音突然拔高了幾分：“你以為，我拉攏曹家，是為了自己？曹家家大業大，別看他現在隻是豫州府的首富，可依著曹清的才華和見地，成為大順的首富指日可待。“
馮素素怔了一下，她算是看透了，不管阿榮怎麼做，在他的心裏終究是個不成器的，娶了錢家姑娘對方遠寧來說是錦上添花的事，可對靖榮來說，卻是個笑話。
既然方成燁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就算是馮素素再傻，也不會再對他有什麼期待和念想了，與其將這靖榮該得的爵位拱手讓人，她寧願做這個壞人承擔下所有造孽的後果。
“侯爺，素素都懂你的良苦用心，不管以後侯爺把爵位留給誰，我都希望侯府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馮素素感覺她說的話，跟她的人一樣，這一生都是個笑話，一旦曹清在方家站住了腳，依著曹嬉的性子，她在侯府的日子比之之前，便是更加的舉步維艱，她如今再也不想過之前那種被人踩在腳下的日子了。
方成燁知道這些年，是他虧待了馮素素母子，如今又聽她這樣說，眼裏透出幾分柔和：“素素，隻要有我在一天，這侯府便是你們母子的容身之處。”
拉過馮素素的手，方成燁長長的歎了口氣：“素素，我知道，這些年是我不好，對靖榮不夠關心，靖榮他什麼地方都好，就是這孩子，性子有些懦弱，以後經的事多了，讓他多曆練曆練，也是件好事，如今能娶了錢家姑娘，也算他的福氣，隻希望他以後能有些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