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借一步說話可好。”白子言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意，看的馮素素有些頭皮發麻。
是的，她看不懂白子言，旁人都說世子聰明絕頂，她對他也有著三份忌憚，可如今若是她回避了，怕是更加的惹人嫌疑？
白子言先行一步，馮素素則是緊跟在他身後，白子言帶著她到了侯府後花園的一處涼亭，正直冬季，這裏又偏僻，這個時候也不會有人來。
“二夫人，您可曾聽說過蠱毒？”白子言不喜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道。
馮素素一怔，立刻回道：“世子，你說的那蠱毒是什麼東西？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哦？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依著月清寒那邊的消息，流入大順的蠱毒裏，有一種蠱毒，需要靠人血來維持，那種蠱毒一旦種入人的身體，月餘便會發作，蠶食人的心智，使其看起跟中風的症狀極為相似，他剛才在小院裏，聽陸郎中說起中風二字，便知這方成燁極有可能是中了蠱毒。
隻不過白子言倒是很意外，沒曾想這次來豫州府調查蠱毒的事情，竟然這般順利，這馮素素如今倒是不打自招了。
“二夫人，你真不知這蠱毒是什麼東西？那我就告訴你，這蠱毒比最劇毒的砒霜都要毒上三分，我聽說有一種蠱毒，要用人的鮮血來喂養，那種蠱毒一旦被人服下之後，就會蠶食人的心智，看起來就跟侯爺現在一般。”白子言話落，馮素素就不禁打了個寒顫。
都說這白子言目光如炬，如今看起確實是名不虛傳，可她是侯爺的側室，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她會害自己的夫君？
“世子，您可真會說笑話，剛才那郎中也來看過了，說這侯爺是中風的關係，如今才神誌不清的，我知道，之前蘇姑娘在我房中，跟那個跟蠱毒有關的人交過手，可我同這件事沒有關係，誰都知道私藏毒藥，在大順那可是大罪，我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世子您可別冤枉了好人啊！“現在白子言懷疑她，手上定是沒有證據，無非是憑著上次她跟那放蠱毒之人有所關係，這才找上門來，可如今就算是他猜對了又如何？沒有證據，他終是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這個馮素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等會等淼淼回來，看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二夫人，你不是不知道蠱毒是什麼嗎？那這個東西是什麼？”蘇淼淼在馮素素的所住地地方探查了一圈，發現了兩樣可疑的東西，一是被馮素素埋在院子梨花樹下染血的匕首，二是藏在床下夾板中的一個小空瓶。
若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馮素素不可能將那小瓷瓶藏得那番隱蔽，若依白子言所猜測，難道這個瓶子，真是曾經裝著蠱毒的瓶子？
蘇淼淼話落，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這是一把鐵製匕首，雖跟集市上賣的普通的匕首並無二致，但卻因著它太過普通，上麵殘留的血腥味才得以保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