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見識過殷小鳳耍賴的本事,就連杜昭華也隻得認栽:“好好好,算是我怕了你,這畫給你,從此以後我們可就互不相幹了。”
杜昭華從身上解下包袱,殷小鳳趕緊將包袱接下,在地上將包袱打開,將包袱裏的一卷畫推開。
這畫的也實在是太好了吧,竟然跟齊嬌姐姐還活著一樣,殷小鳳忍不住伸出手,在畫紙上所畫的齊嬌的臉上慢慢的摸索著,她同齊嬌已多年未見,再見竟然隻能靠畫來慰藉自己多年對她的四娘。
不由得心裏一酸,殷小鳳幹淨將畫收起,她可不願在旁人麵前落淚。
“這下算是合了姑娘的心意了吧,那杜某就先告辭了!”杜昭華抬起腿,剛想走,就發覺腿又被人給摟住。
杜昭華有些頭疼的看著抱著自己腿的姑娘:“姑娘,你這是又做什麼,我這畫不是交給你了嗎?”
殷小鳳裝作哭的樣子,眼裏頭還閃動著淚花:”杜公子,你給我畫的畫確實給我了,可是這畫我還有一位朋友需要,你既然已經給我畫了一副了,不然再給我畫一副?“
杜昭華臉不可置信的抽搐一下:“姑娘,你當我是要一送一啊,你可知我杜昭華在大順的名氣?我已經為你破了例了,你這樣糾纏,真的讓我很難辦!”
殷小鳳自然明白杜昭華的規矩,隻不過正是因著他的畫難求,所以殷小鳳才能看得上,她知道白子言肯定不會將其他的東西放在眼裏,可若是王妃的畫他就沒辦法不收了,若是他收了她的畫,那她心裏就安心了,至少他拿了自己的東西,就會站在自己這一邊了。
“杜公子,反正你給我畫了一副畫,已經算是破了規矩了,那破一次跟破兩次,有什麼區別,那不一樣是破嗎?”殷小鳳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杜昭華一陣頭疼,這什麼跟什麼,這姑娘怎麼能有這麼多的歪理?
“不行,我不能再破例了,如今不管姑娘你做出什麼事情,杜某也不會同意再給姑娘做畫了,若是姑娘再不放手的話,可不要怪杜某不客氣了。“杜昭華畫落,想試著將腿從那姑娘的手上抽出來,可那姑娘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他若是再用力的話,又怕傷著她。
其實這個杜昭華,身體可沒有他說的話那番冷淡,把到了他的脈,殷小鳳便更加有恃無恐起來:”杜公子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啊,我都這麼求你了,你還不答應我嗎,你就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呢!”
憐香惜玉?這姑娘東扯西扯的又扯到這上麵來了,這贈畫的事情怎麼看都是他吃虧啊,怎麼看起來如今倒像是他欺負了這姑娘的樣子?
“姑娘,我可真不客氣了啊!”杜昭華沒辦法,腿上隻得微微用力。
他隻不過是微微用力,隻見那姑娘像是挨了一腳似的,飛出去老遠,可把杜昭華給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查看。
誰知他這已查看,才知道上當了,脫不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