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淼淼嘴角淺淺一勾,這個段郎中的醫術,要是如他嘴巴這般能說可就好了。
“趙夫人,依著趙公子現在的情況,怕是不到半個時辰,他便會醒來了,我們不如等趙公子醒了之後再說,趙夫人遍尋天下名醫,不就是為了給趙公子治病嗎,若這次趙公子的病能有起色,趙夫人把我們兩個送到衙門去,這不是讓趙公子錯失了一次咳病能治好的機會嗎?”蘇淼淼一字一句說的在理,根本讓譚夢無從反駁。
到此,譚夢隻得點頭:“好,難就依著蘇姑娘的話,我們就再等半個時辰。”
聽趙夫人鬆了口,段郎中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趙夫人,你真是糊塗啊。”
“段郎中,你在文興縣那也是有頭有臉的郎中,又何須怕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不如我們就再等等,不管半個時辰冰兒醒不醒,我趙家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譚夢話落,做了個請的手勢,蘇淼淼跟顧品言也在屋裏坐下。
既然趙夫人都這麼說了,若是段郎中再推三阻四那也不好看,反正他行醫四十年,就算是趙公子醒了,也影響不了顧品言輸了的事情。
還不到半個時辰,趙原冰就醒了。
剛睡醒的他就又忍不住咳起來,但咳嗽之聲卻不似病重中那麼駭人了,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出來,咳嗽的時候不是那麼的難受了。
趙原冰剛醒了,段郎中跟譚夢就忍不住湊了上去。
“冰兒,你覺得身子好些了嗎?剛才真是快嚇死娘了!”譚夢說著說著就紅了眼圈。
段郎中伸手又給趙原冰把了脈,點點頭道:“不愧是我趙家獨門的施針手法,趙公子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也不枉我這些天來日日研習這施針之法了。”
聽段郎中的話,蘇淼淼有種隱隱作嘔的衝動,這段郎中還真敢說,若真是他的施針大法起作用了,何用等到這個時候?明顯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對段郎中,趙原冰似乎有些疏遠,反而看到不遠處坐著的蘇淼淼跟顧品言,他對著兩人客氣的點點頭。
趙原冰對兩個小丫頭的態度,讓段郎中很是不滿,咳嗽了一聲坐回位置上,還對著譚夢酸裏酸氣的開了口:“趙夫人,趙公子這態度,可不是你們趙家的待客之道吧?畢竟我給他看病這麼久了,如今他身子有好轉,可都是我的功勞。”
譚夢怕得罪段郎中,以後就沒人敢接下治冰兒的病,更何況這個段郎中這可是她千求萬求花了重金請來的,隨即一個責怪的眼神丟給了趙原冰:”冰兒啊,這次多虧了趙郎中,你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你該謝謝他才是啊!“
”趙夫人,不必了,行醫治病這是老夫的本分,更何況趙公子的病能有所好轉,也是他個人的造化,也是趙夫人的一片誠心,打動了上天。“趙郎中上下嘴皮子一夾,臉不紅心不跳。
蘇淼淼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個段郎中一把年紀了,可是真敢說,這趙公子還沒開口呢,他就這功勞全算在他一個人頭上了。